的血,是因為老太太覺得少了心頭血不能成大事,而這心頭血必須要謝家的血脈才行。這幾天,謝小寶恰好被葉宋他們救下帶回了謝府,謝老太才想辦法再次把謝小寶抓了回去。
這些,當然都是審案到後面的後話了。
眼下,謝明抱著小寶,眼睜睜看著謝老太被官差押著緩緩從身邊走過。謝小寶突然怯生生地對那蒼老的背影糯糯叫了一聲:“奶奶。”他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背影頓了一頓,沒回頭,繼續往前走了。她親耳所聽,和尚說寫給佛祖的祈文不過是讓人心中有個念想,佛祖是不會管人死復生這樣的事情的。她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心如死灰。
謝明把謝長安的遺體放回了棺木內,重新安葬。
葉宋忽然睨著謝明,問:“謝長安,是你害死的?”
謝明聽後一愣,緩緩蹲了下去,堆積在心頭的情緒如山洪暴發,雙手捂著臉,滿臉淚痕。他一個大男人,哭得悶聲悶氣:“是我害死的,原本該死的是我不是我大哥……是我害了大哥,是我沒能照顧好娘……我以為我是個庶出,一輩子都只能受盡冷眼,我以為我應該怨恨,奪走我大哥的一切……可是呢,大哥處處謙讓我,到最後,連他自己的性命都要換給我……其實剛開始,染病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謝明像一下子老去了十歲,謝府也像個只剩下繁華的空殼子。他一紙休書,放了黃氏自由,黃氏雖嘴上罵他沒良心,可臉上表情輕鬆了不少,似真的得到了解脫。她一出謝府的大門時,轉角巷口,劉捕快負著滿身的傷,還堅定不移地站在那裡等著她。
黃氏頓時淚如雨下。
劉捕快似乎不太擅言辭,想了半天沒想到想說什麼,直到黃氏走近了,他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回家跟我過日子吧,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正好幾人也該離開謝府繼續趕路了,葉宋推著葉青出來,便看見黃氏用力點頭,撲在了劉捕快的懷裡。
事情的真相,往往令人唏噓。葉青忽然道:“其實我覺得她也不是太壞,只不過太刀子嘴了而已。”
葉宋從懷裡掏出一隻血玉掛墜,模樣精緻小巧十分漂亮,一看那玉的色澤,必是貴不可言。葉宋要把這掛墜送給葉青,葉青一臉狐疑地看著葉宋,有了前車之鑑,在接手前先問:“哪兒來的?”
葉宋若說是從眾多陪葬品中挑選出來的,不知道葉青會不會要。於是想了想,道:“有人拜託我送你的。”
她這樣說,應該行吧。畢竟她自己可以拜託她自己嘛。
結果葉青一聽,喜笑顏開地接過來,放在手裡把玩,愛不釋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羞赧,自言自語道:“他一個侍衛統領,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葉宋麵皮一僵。蘇靜幸災樂禍地在她耳邊笑道:“你看你妹妹會錯意了啊,你就不向她解釋一下嗎?”
葉宋心裡對某個暗衛統領十分的不爽,不想讓自己的一片苦心給那傢伙白白佔了便宜,便斟酌了一下道:“他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可能,嗯是去某個古墓裡順手牽羊來的,也是死人的東西。”
葉青嬌嗔她一眼,歡歡喜喜地把掛墜收起來了,道:“二姐,那怎麼能是死人的東西呢,頂多就是陪葬品嘛,你不要曲解人家的一片好意。就是陪葬品我也喜歡。”
……擦!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吶!連死人老闆的胭脂都不肯碰的葉青,為什麼會喜歡陪葬品!果然是……因為送的人不一樣麼……
蘇靜在一旁看見葉宋暗自神傷的模樣,憋笑差點憋出了內傷。葉宋瞪他,他咳了兩聲,便摟住葉宋的肩膀,安慰道:“女大不中留麼,正常的事。”
後幾人在街上用過了上午飯,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但要接著趕路,也就用不著講究那麼多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