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冰冷,簡直就是砭人肌骨!那石塊十分光滑,中間有巴掌大小的凹陷,那水珠就落在那凹陷裡,形成一個小水潭。
古玉不由大喜,從昨天到今天,他水米未進,沒有東西吃還可以忍受兩天,可沒有水喝,實在太難受,尤其在這樣的暑熱酷天。見水很少,也不怕手上汙泥骯髒,捧起水就喝,隨著喉嚨一陣冰涼刺骨,連打了幾個冷戰。
一連喝了幾捧水,才覺得心裡舒暢了。見水潭裡還有少許,就捧了起來洗了手,其實手上的汙泥已經被他喝下肚子裡,早就乾淨了,只是洞裡黑暗,他看不見而已。
直起身,想繼續剛才的財寶探險,可惜裡面太黑,看不見,站了會,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向前。
耶,好象有什麼聲音?仔細聽了會,聲音彷彿來自裡面,又彷彿來自地下,隱隱約約,似有若無,斷斷續續。不明所以,想了想,伏下身來,將耳朵貼近地面,凝神傾聽,雖然聲音仍然不大,卻比剛才清晰多了,一陣轟隆轟隆聲,從洞隙裡面的地底深處,向自己這個方向傳來,一陣一陣,彷彿大海里波濤洶湧,又仿若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如同狂風在林中盤旋吹送。
聽了陣,坐在地上,心裡七上八下,面色不停變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想什麼,該做什麼。
很明顯,下面有個暗河,水流正是從裡面流向自己這個方向,只是不知道這個河是否和自己所在的洞有連通?想想應該沒有,否則水從哪裡來,又流向哪裡去?
或者有連通,那這個洞也應該是個不深的洞,雖然現在這段很平整,再往裡可能就要斜下,直到連通下面的河流,那應該就是洞隙的頂端。
本來還想從這個洞裡探察找到出路,看來不行了,對於黑暗本能的畏懼,再加上不知道那河流的寬度和深淺,自己又有傷在身,古玉不想去冒這個險。
想通了,起身柱著棍,一瘸一瘸回到洞口邊,坐著發起了呆。望著洞外,驕陽似火,應該已經接近中午了吧,肚中飢餓,可是沒有吃的,也無可奈何。
極目遠眺,發現下面的谷底呈梯度向前伸出,懸崖底下最低,越往前地勢越高,在幾百米處已經和崖頂同高,再往前,好象還高出懸崖頂端。只是下面都是亂草樹木,沒有房子,更不見炊煙。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穿戴,古玉幾乎懷疑是回到原始社會。或者,這裡本來就是個原始叢林,是個被人類遺忘的角落吧。可是這樣一來,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呢?
明知不會有希望,還是深深吸了口氣,對著洞外,大聲吆喝起來:“嗨~~嗨嗨~~嗨嗨嗨~~”
一出聲,不由嚇了一跳,聲音尖銳嘹亮,清麗婉轉,渾不似以前那渾厚磁性。
一愣怔間,隨即反應過來,靠,老子現在是個女人了,聲音當然變了。
山壁回應:“嗨~~嗨嗨~~嗨嗨嗨~~”一聲接一聲,連綿不決。
011(夢迴古城)
吆喝一陣,歇一陣,又吆喝一陣,直到累了,渴了,進到裡面又喝了水,出來,倒在草堆上,前思後想一陣,拍打了陣蚊子,睡了過去。夢中總是被那蚊子盯得難受,醒過來好幾遍,迷糊中揮舞著雙手,也不知道打著了沒有。
一覺醒來,發現已是夕陽西下,腿痛比前好象明顯了點,身上又添了些紅疙瘩,和一些血跡,看來很多蚊子已經壯烈犧牲了。腿傷處開始腫脹發紅,他知道可能裡面有炎症,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沒有藥物,也沒有食物,可能上午運動過多了點吧,骨折是要靠休息的,傷處才能儘快癒合,便躺著不再動彈。
可是幹什麼好呢?
百無聊賴中,一邊用雙掌拍打著蚊子,一邊胡思亂想。想父母,想那兩個難兄難弟,又想到那個王麗麗,李賓那個白痴,那個女生雖然長得不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