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而吸引到其它人的注意。
車廂的內部比外面看起來更為寬敞,木質的底板上鋪著地毯,四周的牆壁掛著彩色布幔,如果但從裡面來看這裡有床又有桌子。
雖然擺放略顯擁擠但整體和一間臥室沒什麼區別,溫馨的燈光打在四面牆上,讓切薩雷第一時間有些恍惚,幾乎忘記了自己正身處在馬車內。
大量的表演用具被塞進了敞開的箱子裡,衣服散在床鋪上,而像是衣架的地方蒙著一整塊白布。一幅巨大的油畫被落地擺放在車廂的最裡面,傾斜著靠在牆壁上,邊角又抵著重物防止路途顛簸而倒下來。
那是一幅克勞狄斯個人的全身畫,畫面裡克勞狄斯穿著禮服,手拄著一根黃金手杖,臉上依舊纏著那神秘的紅巾,眼神要比現在年輕一些,氣質高貴體態健碩。
只是會收藏自己這麼大一張畫像的人怕不是極其的自大自戀。
安雅不自覺的被那幅畫吸引徑直的走了過去,輕輕架起胳膊手指託著腮,細細地打量起了那幅作品。
而切薩雷走向車廂內的桌臺,桌子是被死死固定在地板上,上面釘著一個精緻的小架子擺放著一瓶墨水和幾根品相極好的羽毛筆。
架子的旁邊放著一本手工製作的書籍,看起來像是某人的日記,封面由皮革和厚重的織物製成,邊角巢狀著銀質的護角,內部是張張編在一起的羊皮紙。
切薩雷將其拿起,簡單的擺弄了一下,上面小巧的鎖釦將兩邊的封面牢牢的鎖在一起,沒有鑰匙的話就沒辦法看見裡面的內容。
腦子裡大體想了一下,倒是有不少辦法能將鎖撬開,但如果強行破壞掉鎖釦之後定然會被克勞狄斯發現,切薩雷還不想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我們快點走吧,免得被人發現了。”切薩雷將日記本放回原位,嘴裡催促著。
安雅回過頭來看著他沒有說話,她先是抬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然後皺起鼻尖像只可愛的小狗一樣追逐著空氣飄蕩的味道。“你聞到了嗎?”女孩問著又四處尋找了起來。
聽她那麼一說,切薩雷也的確嗅到了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起初只覺得是麵包放久發黴的臭味也並沒有過多在意,仔細的聞了聞,發現味道來源於被白布蓋著的衣架下面。
兩人走到衣架的旁邊先後俯下了身子,奇怪的味道隨著距離接近而變得更加濃郁了。
切薩雷品著鼻腔中的味道一時有些難以形容,但意外的又感到很熟悉熟悉,好像在聖卡爾流學院的時候偶爾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腦子裡回想著上學的記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仔細的觀察著那被布覆蓋住的“衣架”,也覺得形狀有點說不出來的古怪,讓人很不舒服,不想再過多接近。
而安雅已經抓住了白布底部的一角慢慢地向上掀開,就在更多的刺鼻氣味湧進大腦之時,回憶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他想起來自己曾經在某個地方聞到過這種味道,這是給生物標本防腐後才會出現的藥味,一具具動物標本的樣子浮現在記憶中頓時讓切薩雷屏住了呼吸。
“等等!不要掀開!”
切薩雷想要按住安雅的手但還是晚了一步,安雅已經掀開了白布一角,而切薩雷也印證了自己剛剛的恐怖猜想,緩緩出現在那白布下面的,是一對乾癟毫無血色的……人腳。
安雅的臉色也在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的同時變得蒼白起來,但她已經收不住手,整塊白布都被揭開,暴露出它下面的可怕秘密。
藏在白布之下的並不是什麼衣架,而是一具站立著的經過防腐處理的人類屍體標本。
那看起來像是個成年的婦女,全身的面板乾癟暗淡,看樣子就硬得像石頭一樣,絕對死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是用了大量的防腐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