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有瞬間覺得很眼熟,皺著眉沒想起來,那人卻生氣了,「怎麼,前任太多想不起來我是哪個了?!」
這人明顯脾氣暴躁,簡悠悠想起來了,是前任,但是記不住哪一任,也記不住叫什麼名字,這就尷尬了,她轉身想走,卻被拉住了,現在反正也沒有人,男孩子模樣清秀,眉心卻蹙著,拿過簡悠悠的吊針,把甜筒遞給她。
「你這是被誰給甩了嗎?失魂落魄的可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上午分手下午就能找個新的嗎?!」男孩子曾經在簡悠悠這裡受傷不輕,就算可憐她一個人,也忍不住出言刺她,「當時我說分手,以為你會哄我的,畢竟你追我的時候,我都以為你能為我跳河那種喜歡我,我等你哄我,結果你可是轉頭就搞了我兄弟,我到現在和他還沒有說話呢。」
簡悠悠慢慢啃著甜筒,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男孩子嘴角抿起來,說道,「就是這個鬼樣子,一直是這個鬼樣子,你根本不喜歡我,從來聽不見我在說什麼,你是個愛情騙子!」
「活該被甩了!」男孩把帽子壓下來,把簡悠悠的吊針瓶子,夾在了店門前的小窗戶上,自顧自的進屋了。
他恨她,但每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大抵都忘不了她。
她就是有這種讓你誤以為自己在她心裡很重要,卻又轉頭發現自己狗屁不是的能力,繼而你會惱羞成怒,會不停的想要證明什麼,最後心裡系死結,你依舊在她眼裡屁都不是。
簡悠悠不知道自己有讓人這麼咬牙啟齒的能力,慢吞吞地吃著甜筒,心裡無波無瀾,她也察覺到了自己狀態不太對,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又不好說,像丟了點什麼東西。
可又談不上悲傷,因為她不知道她丟的是什麼。
簡悠悠啃了一會,發現不知道前幾任男朋友在看她,她頓了頓,問道,「你開的店?」
因為門臉不大,也沒看到其他的店員。
那人斜著眼睛看她,冷笑,「你是不是連我名字都忘了?」
簡悠悠頓了下,一臉無辜,張嘴想說什麼,男孩子又嗤笑一聲,「也是,你能記得誰啊。」
說完他惡聲惡氣地對簡悠悠說,「不用給錢了,吃完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做生意!」
簡悠悠哦了一聲,沒吃完就提著吊針走了,不過才走出去沒有幾步,身後就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吊針的瓶子被舉起來,前任男朋友說,「我叫吳冕,你這次記住了!」
「我送你回家,」他說。
簡悠悠看著他,眨了眨眼,吳冕說,「我沒有女朋友,看你這樣也沒有男朋友,我還想跟你試試,」
他說的很直白,很坦蕩,耳尖卻無聲的紅了一點。
簡悠悠舔了舔嘴邊的甜筒,有那麼瞬間,看著這雖然面板不夠清透,頭髮不夠柔順,腿不夠長,模樣也不夠打眼的男孩子,內心想要拒絕。
可卞夏說,她快要結網了,應該找個人,哪怕談談戀愛也好,不然總是死氣沉沉。
簡悠悠看著吳冕,有點記起他了,是高中的時候在一起過的,當時他比現在靦腆太多了,青澀的像塊抹茶小蛋糕,現在看起來很大膽,但簡悠悠注意到了他紅了的耳尖。
在陽光下顯得有點可愛,有點像……她及時掐斷了思維。
「你不用管店?」簡悠悠問。
吳冕騙了偏頭,說道,「我把店鎖了。」
簡悠悠哦了一聲,正要張口,一聲尖銳的喇叭聲音響起,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他們旁邊的車子開啟,下來了一個人。
他走到簡悠悠的身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又把那個吊水的瓶子給搶下來了。
吳冕:「你……」
簡悠悠轉過頭,陽光照在臉上,大概是因為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