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陽間人能幹出的事兒!
兩個人在門口站了一會,簡悠悠就穿著於賀坤的衣服從屋子裡出來了,簡單洗漱過了,臉上乾淨得清透雞蛋清似的,嘴唇紅艷艷的,昭示著剛才於賀坤幹了什麼好事,湛承看著她皺眉,想找茬,接過沒等他開口,簡悠悠就沒骨頭似的依偎在了於賀坤的身上。
於賀坤那平時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個刺蝟,湛承和他從小長大,小時候還能一起玩泥巴,但是有一年出事了回來之後,他就開始越來越愛乾淨,乾淨到變態的地步,湛承要是敢用髒手摸他一下,他能倆月不搭理他。
但是現在呢,這女人穿著於賀坤的外套,黏糊糊貼他身邊,手剛洗完,還帶著水,按在他深色的襯衫上,一個水印子,他臉上有尷尬有羞澀,卻沒有任何嫌棄的表情。
湛承徹底把嘴閉上,他不急,狐狸念頭再多,也是要露餡的,在湛承看來,她這麼捨生忘死的,無非就是為了多撈錢,不想要小魚兩三隻,是想撈空整個水庫。
她早晚暴露,他多幫於賀坤看著,到時候醜惡的嘴臉露出來,於賀坤還不明白?
於是三個人,心思各異地從樓上下來,簡悠悠什麼都沒帶,她也什麼都沒有,只是把出租屋的門鎖上了,鑰匙塞在了門地墊底下。
不過出了屋子,簡悠悠在門口看到了於賀坤帶來了這麼多保鏢,眼睛眨了眨,心道這個狗東西這是玩要強取豪奪?
但面上做出純真不解的樣子,「坤哥,帶這麼多人來,不會是為了抓我吧?」
於賀坤帶人只是怕她跑,但湛承帶來的就確實是想抓人,不過到現在這種情況,湛承看了看兩個都要黏在一塊的人,根本也不需要抓了,他沒吭聲,瞪了簡悠悠一眼率先上車了。
於賀坤低聲悶悶道,「不是。」
他說完之後,有保鏢過來給他開車門,他習慣性地想要坐進去,到那時手背被扯了下。
簡悠悠滿臉嬌嗔地看著他。
於賀坤耳根又紅一點,抿了抿唇,在外總是冷漠嚴肅的眉眼流露出了一點無奈的神色,伸手按了下簡悠悠的腦袋,讓開了位置,讓她先進去,還很紳士地把手按在了窗戶上面的位置,防止她碰頭。
簡悠悠挺著胸脯坐進去,對上湛承看過來的視線,呲牙笑了一下,然後在於賀坤也坐進來的時候,起身在他的臉頰上啵了一口,聲音還挺大。
於賀坤伸手按了下,側頭不贊同地看了簡悠悠一眼,但是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神情,那眼中明亮的閃爍,暴露了其主人心中的悸動和愉悅。
有些時候,人總是這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
可當局者迷,湛承卻透過後視鏡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對上了簡悠悠歪頭靠在於賀坤肩膀上湊到後視鏡的挑釁眼神,嘆了口氣,對著窗外小聲地操了一聲。
於賀坤栽了。
好像太快,卻又合情合理,畢竟一個經驗為零的小雛雞,開局就遇見一個生死局,他能逃得掉就怪了。
湛承半路就被簡悠悠氣得換了車走了,車裡就剩下於賀坤和簡悠悠,簡悠悠不客氣地躺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腰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她能感覺到於賀坤從她躺下來時候的僵硬,慢慢地放鬆下來,最後還用手扶著她隨著車子晃來晃去的腦袋,幫她固定在他的一側腿上。
車子裡沒有人再說話,簡悠悠臉埋在於賀坤的腰間暗自發笑。
於賀坤一手扶著簡悠悠的頭,一手杵著車窗邊上,託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外面流動的風景發呆。
他還是很亂,還是沒有理清這件事,從他看到簡悠悠因為他一句話,從欄杆一躍進海里,事情彷彿就失去了控制。
於賀坤剛才在屋子裡,迴避了簡悠悠問的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