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沒把臣妾當自家人,跟如妃相比,跟這江山相比,臣妾算得了什麼?”皇后嘲諷道,“
皇上,這蝕心散的滋味怎麼樣啊?臣妾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心思,把迷蘭香、霍心草分別放在皇上您常出現的地方,再加上剛剛點燃的遲堇香,這三種東西雖然都是無毒之物,但世人卻不知,這三物合在一起竟是如此劇毒的蝕心散。”
“朕沒想到皇后是如此地深藏不露,這十幾年低調地待在朕的後宮,意欲何為?”楚諳凌厲地看著皇后,冷冷地說道。
“臣妾沒想做什麼,臣妾本來也是想好好地當這母儀天下的皇后,幫助皇上管理這楚國江山,不過很可惜,皇上似乎並不需要臣妾,也並不稀罕,”皇后略帶落寞的聲音緩緩地在大殿裡響起,“臣妾倒是忘了,皇上需要的是如妃呢,這皇后之位、太子之位遲早也都是她的。”
“朕沒想過要廢后,更沒想過廢太子。”楚諳在毒藥的折磨下依舊是一身王者之氣,不見一絲狼狽之色。
“想沒想過你自己心裡清楚。”皇后笑得燦爛,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落寞,“不過沒關係,這天下,皇上你不給我們母子,我們可以自己奪取。大將軍,好好伺候皇帝陛下寫下詔書退位,冊立太子為新帝。”
“是。”大將軍江鵬回應著,帶著一群人迅速包圍上來。
“原來,你是~”楚諳凌厲地盯著江鵬和皇后。
“我們才是一夥的。”皇后笑得愈加地燦爛。
“姐姐,一切都很順利。”一位錦衣男子帶著一群侍衛進了門,滿臉愉悅地跟皇后說著。
“左相、沈憶白。”楚諳看著這個少年成才、二十七歲就為相的心腹,緩緩地吐出這個名字,周身的氣息更為陰沉。
“呵呵,告訴皇上一個秘密,沈憶白是我從小失散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皇后精緻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年近三十,卻還似雙十的少女,和剛到而立的皇帝站在一起,也頗為相配,但細細看來,那一雙杏眸確實和左相沈憶白完全如出一轍。
我看著這跌宕起伏的劇情,有些反映不過來。皓王、將軍、皇后、左相,這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這華麗的宮牆之中,君臣、夫妻、兄弟、父子,終究是敵不過這至高的權力啊。
楚諳雖然嘴唇泛紫,想是蝕心散的毒性發作,但看他眼神憤怒中透著自信,我心下也並不擔心。果然,隨著白瓷茶盞的落地聲,大將軍江鵬的胸口鮮血直湧,驚恐地睜大眼睛,毫無預兆地跌倒在血泊之中。
“怎麼回事?”皇后沈靜掩飾住眼中的震驚,問著身邊的左相沈憶白。
沈憶白並未來得及回答,就像被人勒住了脖子,呼吸不了,眼珠上翻,一小會兒就沒了生息。
“啊!~”皇后見鬼似地尖叫著,卻突然安靜下來,一條細細的血痕出現在皇后白皙的脖子之上。
殿外的廝殺還在進行著,準確來說,這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很快,亂黨就被清理乾淨了。
我心知這是我提供的隱身符起了作用,挽回了頹勢,回頭看看皇帝,已經和那些後宮妃嬪站在了一起。皇帝大劫應該是有驚無險地渡過了,宮中這麼多御醫,那毒應該也能解吧。
想著,我便慢慢地朝楚胤走了過去,卻看見楚胤一臉驚恐地,用輕功快速地向皇帝躍了過去。我回過頭,卻見那所謂皇帝最寵的如妃握著插進楚諳身體裡的匕首,一臉陰笑,大股大股的鮮血從楚諳的胸口湧了出來。
“為、為什麼?”楚諳斷斷續續地問道。
“這你不用知道。”如妃尹如沁轉了轉手中帶血的匕首,一臉恨意中竟透著些許解脫之色。
楚胤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楚諳胸口不斷地流著鮮血,卻在此時,一股強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