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金絲楠木為棺材,據說可以讓人屍身不腐,所以多用作一國帝后棺木,鳳和這艘船就算不是千年金絲楠木,就這樣的用量絕對已經是價值萬金了!
也難怪鳳和這般惱怒。
西涼茉心中暗笑,隨後不動聲色地看了鳳姐兒一眼。
鳳姐兒立刻會意,過去柔聲道:“二叔,咱現在不是懲罰那沒用的下人的時候,還是先清查損失要緊,想來咱們的船是金絲楠木所製成,又塗了桐油的,應當無甚大事,但總歸進來水,淹了貨物就不好了!”
鳳和這才想起來什麼,趕緊地道:“快點,快點去個人看看,底下可是咱們給洛陽長歲侯爺送的上好雲錦綢緞,若是泡了水可了不得!”
話音剛落,門外又傳來一箇中年男子驚慌失措的聲音:“老爺,老爺不好了!”
隨後一個穿著二等管事衣衫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鳳和原本就心煩,聽著那人亂嚷嚷,頓時大怒,伸手就是一巴掌:“盧年,你這狗奴才才不好了,作死的東西!”
那盧年被打得就地轉了個圈,捂住腫脹的臉龐,隨後被著急地大叫:“老爺,奴才說的是咱們的船不好了,底下的那木頭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撞出來個大洞,原本咱們都打算實在不行就封牢了密閉艙門,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洞隨著水流進入越來越大,如今就是封了密閉艙,只怕一會子也沒甚用處了!”
鳳和一聽,瞬間就覺得腦仁都要炸開來,頓時如被激怒的公雞一般,一把抓住那盧年的衣領大吼:“你說什麼,那那些雲錦綢緞呢!”
這盧年原本就是鳳和一手提拔的心腹,即使被鳳和賞了巴掌,還是很忠心地一把抱住了鳳和的腿緊張地道:“二老爺啊,如今底下的密閉艙都關了,雲錦早就被水淹光了,如今咱們的船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這可是在洛兒中央,咱們得馬上靠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鳳和聽完,只覺得什麼都不敢相信,噗通一聲坐在了凳子上,扶著額頭,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這可是金絲楠木,這可是我從西狄人那裡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金絲楠木,可謂是百年不沉,這……這一定是有人搗鬼!”
說話間,他忽然想起什麼,惡狠狠地瞪向了西涼茉:“你,是不是你!”
西涼茉倒是心中暗自佩服他的敏銳。
但是隨後,她一顰眉,冷冷地道:“您在說什麼,難道我不是昨日剛剛醒來,今日才坐在這裡麼!”
那盧年頓時惡狠狠地看過來:“誰不知道你們司禮監的鷹犬神通廣大,鼻子跟狗一樣靈敏!”
西涼茉挑眉,輕蔑地冷嗤一聲:“是麼,那麼你們一會就該等死了不是,如果我能通知人,方才就不是鳳二爺請本督衛喝茶,而是本督衛要請鳳二爺喝茶了不是!”
那盧年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鳳和抬手阻止了,鳳和陰沉沉地看了西涼茉一眼,冷冰冰地道:“我相信督衛大人,只是希望以後督衛大人能言行守一。”
西涼茉冷笑一聲,忽然一抬手毫不可扇了盧年一巴掌,隨後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中坐回了位子上,淡漠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本督衛是鳳二爺請來做客的,不是階下囚,所以容不得一個區區賤奴在本督衛面前大放厥詞,為了免得你這個惡奴以後替鳳二爺招惹麻煩,所以便替二爺教訓一下,本督衛想二爺應當不會介意吧。”
鳳二爺從錯愕從回過神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不是當著他的面收拾他的人,給他不好看麼,但是……
聽著這位千歲王妃的這個口氣,她似乎倒是真有點被他糊弄住了,如果能兩全其美,以後從九千歲和赫赫人那裡都撈到好處,他倒是可以忍耐這種——侮辱的!
而與此同時,鳳姐兒也說話了:“好了,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