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一頓,隨後點點頭,看向隼剎,又看向陳爽,隨後立刻拿定了主意,她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陳爽,隨後附耳在他耳邊嘀咕起來,。
陳爽越聽,眼珠子瞪得越大,隨後錯愕地看向隼剎,有點口吃地道:“你是說……但是……。”
白珍搖搖頭,一把拽住陳爽,咬牙道:“沒有但是了,就這樣!”
隼剎忽然睜開眸子,警惕地看向白珍,他忽然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
——老子是分界線——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這是我們送嫁的營地,已經答應讓你們進去搜了,如今沒有搜到人,你們還想怎麼地!”
“這裡就算是送嫁的營地,但是這裡卻是我們赫赫的國土!”
“你們別欺人太甚。”
天朝送嫁隊伍的營地外,如今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赫赫人,他們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暴虐的氣息,手上的刀子都沾染了血,血腥之味和燒焦的味道彌散在空氣裡,和著濃黑的夜色一樣讓人窒息。
一直冷眼看著的副將齊飛忽然站了出來,對著那為首的赫赫人冷聲道:“都拉爾,你們舍於部和真於可汗原本都是姻親,我能理解你們為了真於可汗復仇的心切,但是別忘了,我們也算是這沙漠上的老熟人了,既然已經答應讓你們進營地去搜查,而且你們也沒有搜出什麼來,就別太過分,否則,我們死亡之海遲早會讓你們再一次試試有頭無發的滋味。”
他頓了頓,又道:“哦,不好意思,這一次很可能就是有發無頭了。”
這話一出,原本在領頭叫囂得最厲害,眼裡都是殘忍嗜血殺意的男子瞬間看過來,一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已經是覺得眼熟,不由一僵,又聽得他話語,瞬間臉色一青。
他身為領頭者當然是知道齊飛到底是在說什麼。
當年死亡之海里的惡鬼們出來‘獵野’,一向讓西域各國聞風喪膽,那些惡鬼們人雖然不多,但是手段了得,他們‘獵野’就是一種為了證明少年已經成年的儀式,也是一種保持戰鬥力的方式。
‘獵野’的一種方式就是選擇一國的王公貴族,半夜潛伏進去將對方的頭剃光,留下毛髮作為戰利品——既然守護森嚴的王族的頭髮都能被不動聲色的取走,那麼於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又有何做不到。
各國王公對此痛恨入骨,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有辦法,再多的軍隊都沒有辦法進入死亡之海,甚至抓住一個獵野的少年。
但幸運的是,這些人人數不多,而且很沉默,出來得並不算多,非常神秘。
而留頭不留髮,每個沒割掉頭髮的人頭邊都會留下這麼一句話,而都拉爾就是曾經被獵野過的物件,那種可怕的感覺到現在都讓他沒忘記過,如今一聽到陳飛的話,瞬間臉色就是一白。
他方才想起沒有錯,是聽說了死亡之海的惡鬼們不少去了中原,而且……竟然那麼的巧合,居然就是在這裡遇上了!
都拉爾遲疑了片刻,和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隨後,他一咬牙,冷聲用有些蹩腳的中原話繼續道:“我說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拼死一搏,只為復仇,所以我們只要找出隼剎,絕對不會為難你們,所以我們只有一個要求!”
齊飛環胸冷冷地道:“你們要怎麼樣?”
都拉爾眯起眼,目光陰冷地落向那個最大的帳篷:“我要搜那個帳篷!”
那是他們唯一沒有進去過的帳篷。
齊飛一顰眉還沒有說話,一道女音便插了進來,柔柔地道:“那是送嫁的陳將軍的帳篷,只怕你們確實不太方便。”
都拉爾等人齊齊地看過去,便看見白珍正領著月彌和月珍走出來,都拉爾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色迷迷打量著白珍幾個人,隨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