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立刻死死地盯著那個一臉頹喪的公子哥:“陸峰,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陸峰半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不說話,卻在聽到趙夫人的問話後臉色愈發蒼白。
“陸峰!”靖國公眉目間閃過厲色,一身威壓瞬間而出,嚇得陸峰倒退著爬了兩步,只蠕蠕囁囁地道:“不是……不……不是,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陸峰,你還不說實話麼!”何嬤嬤冷聲怒道。
慎二太太又忍不住尖刻地一笑:“喲,這位公子哥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看樣子斯斯文文嚇得不輕,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隨便抓了一個公子哥就強行逼供栽贓。”
此話一出,趙夫人本來就沒什麼理智,隨即怒瞪著西涼茉,咬牙道:“西涼茉,你休要以為栽贓他人就能把自己摘出去,本夫人,不西涼本家和我趙氏與你沒完!”
慎二太太又看向靖國公彷彿很惋惜似的:“國公爺,我看要不就這麼著吧,別審了,只是委屈這位右侍郎的公子了,那位侍郎曾經跟著國公爺出生入死,想必奉獻一個兒子給郡主頂罪,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分明是在說靖國公如果敢問罪陸峰,就是寒了多年屬下的心,傳到軍中,國公爺的威信就要下降。
靖國公微微擰眉,其實看著陸峰的模樣,他已經心中覺得蹊蹺,就算不是陸峰,那麼陸峰也必定知道點什麼,只是……
他還沒有考慮出對策,西涼茉已經一抬手,對著白嬤嬤道:“白嬤嬤,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白嬤嬤恭敬地道:“是,回郡主、國公爺,老身一直管著郡主的院子,不要說陌生人,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老身知道若有人想害郡主,今日必定是大好機會,但沒有想到那些人看進不來郡主的院子,所以就在院子外頭下手。
老身早年跟著靜小姐學了些武藝,所以今日其實在那賊人害了煙兒小姐的時候,就發現後院子有不對勁,只是人已經年老,武藝不精,等到老身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去追那害了煙兒小姐的賊人,卻不想到抓到此賊人,回來以後煙兒小姐已經斷氣,還牽扯上郡主!”
“白嬤嬤是郡主的人,郡主自然怎麼說,怎麼是。”慎二太太尖酸刻薄地道,手上暗自攪手絹。
西涼茉冷冷地道:“仵作,下去給這個人驗傷,再將煙兒小姐的手指上的抓痕深淺與此人比對,還有煙兒小姐手指上的蔻丹是屬於容易殘留的百花豔,查查他身上有沒有,想必就能真相大白。”
那仵作聞言,看著西涼茉眼裡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兩個家丁抓住大驚失色的陸峰和仵作一同下去驗傷。
不到一時三刻,那仵作恭謹地上來道:“回稟郡主、國公爺,只此人身上的傷痕與煙兒小姐指間所留完全吻合,也在他的傷口上驗出了百花豔,想不到郡主的學識如此淵博,奴才佩服!”
那再次被拎上來扔在地上的陸峰,已經面如死灰,趙夫人淒厲尖叫一聲,撲過去抓撓踢打陸峰,完全沒了之前的貴夫人風範。
眾人咂舌,沒有想到這樣斯文俊逸的貴公子竟然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姦殺犯!
“想來這位公子就是與郡主兩情相悅的了,只是何必如此殘忍呢,竟然央及無辜的煙兒小姐。”慎二太太很是感慨,語義卻極為惡毒。
那陸峰彷彿一驚,也詫異地看向慎二太太,卻不知為何對上慎二太太的那個方向後,立刻一顫,不再作聲地低下頭來竟然承認了:“我……我是與郡主有染。”
眾人譁然,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詭異而厭惡地看向了西涼茉,靖國公雖然眼中閃過狐疑,但立刻怒喝:“陸峰,你休得胡亂攀咬!”
那趙氏忽然慘笑,惡狠狠地看向西涼茉:“怎麼,靖國公也要庇護那個無恥的小賤人麼,好,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