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說:「別人家孩子應該都是真情流露吧,爸爸媽媽辛苦了,我們家小孩兒臉皮薄,只會寫流水帳,寫得還都是糗事。」
阮喬震驚地看向秦濯。
因為秦濯說的確有其事,那封信他印象很深。
那是爸爸走了的第二年,家長會正好趕上媽媽公司審計,太忙她沒辦法來參加。
所以阮喬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一封註定送不出去也沒人看到的信,是他一個人的想念——
爸爸,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公轉自轉好難啊,怎麼都搞不懂,我都被氣哭了,還剛好被老班看見,我說是地理沒學會她也不相信,一直問我是不是被欺負了,太丟人啦。
你知道嗎,我們宿舍樓下新來了一隻小橘貓,大黑竟然讓它趴在自己身上一起曬太陽,好神奇。
爸爸,你到底要出差多久才會回來啊,說好要給我做大閘蟹呢?這次我要吃清蒸的不要蒜香的,剝蒜累死了。
爸爸,前幾天又有人把家裡窗戶砸壞了,生活會一直這麼難嗎?
……
爸爸,我很想你。
秦濯只挑了裡面有趣的事情,略去稱謂講出來。
每說一件,阮喬的眼睛就濕潤一分。
他清楚地記得每一個字
,那是他想告訴爸爸的自己的生活,也是他想在教室親手交給爸爸的一封信。
沒想到還能有一天被另一個人以「家長」的身份在人前娓娓分享。
秦濯垂在桌下的手牽住了他的手腕。
寬大溫暖的手掌,阮喬有一瞬恍惚,好像爸爸跨越生和死的距離握住了他的手,出現在那場缺席的家長會,聽他絮絮叨叨講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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