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天地裡,我們交出的卻是漏洞百出的答卷。
你我的記憶,如果在很多年以後在相見,你還會記得我嘛?
記得那青澀的吻,那微微顫抖的大掌。
*
時間就像是潮起潮落,漸升,漸落。
失眠。
翻了一個身,身上的被子滑了一下,奶奶說他們那時候結婚有一床貢緞的被子那就是地主的待遇了,林小婉不知道什麼是貢緞,現在身上蓋的這一床應該很貴吧?
一大片的肌膚露了出去,在外面接觸著空氣。
屋於裡面很暖,就算是不穿也不會感覺到冷,她沒有睡。
睜著眼晴,不知道睜了多久,眼晴有點酸澀,耳旁均勻的呼吸聲,林小婉看著那張臉。
他把自己逼到這地步要的不過就是她的一個妥協不是嘛?
真是狠啊,差一點差一點就賠上了她奶奶的一條命。
林小婉睡不著,閉上眼晴睡不著,睜著眼晴更不可能睡著。
心裡默默的用著最古老的方法,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數了兩隻她就數不下去了,很累,可是閉上眼晴腦子裡無比的清楚。
就是這種才叫人覺得可怕。
掀開被子,光著兩條腿拿過他放在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就那麼隨手的一系,腳板踩在地上出了臥室帶上門,閉著眼晴靠在門上些許時間,然後在睜開眼晴直接奔著窗臺上。
哪裡不知道是他的煙還是她的,反正否管了。
歪著脖子從盒子裡倒出一根香菸,白色的煙身,通休雪白。
有的人喜歡煙的外觀度比喜歡昧道多,林小婉就算是裡面的一員。
其實就和現實中的外貌協會都是一樣的,不過他們或者是看女人或者是看男人,而她剛是看香菸。
她的手指生下來就長,就勻稱,曾經念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人笑著說,林小婉是小姐身子。
林小婉想起這句話,突然笑了起來。
夜晚的客廳裡洋洋灑灑的半灑進一大片的朦朧月光,一樹的透明,一樹的朦朧,坐上去,單手夾著香菸將火機放到一邊,抱著雙腿看著外面。
微微闔上雙眼。
過去的那些日子彷彿都在偷偷在笑她,笑她的落魄,也笑她的執著。
陰涼的月亮照射在她的眼皮子上,手指送著香菸進了唇裡吸了一口,然後輕輕吐出。
林小婉算得上是真的得了林方平和方梅身上最好的東西,無論是眼晴還是臉蛋樣樣都是精品,這是林丹陽和邢芳芳都比不上的,一雙很大的眼晴,被又長又翹的黑睫毛密密簇擁著,像茂林深處的湖泊一樣清澈。
她的睫毛就算是不刷睫毛膏還是很粗。
那時候聽說要想睫毛長點,就天天對著鏡子剪來剪去的,後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效果,反正睫毛是很長,在後來知道了有一種東西叫做假睫毛,她也懶了,懶得在動手在弄。朦朧又透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腳趾上,林小婉的腳不算大。
林小婉小的時候吃過一種巧克力叫瓦夫。
其實也不全然算是巧克力,裡面像是威化,外面只是有一層很稀的巧克力槳,小時候三毛錢一條,愛吃的要死,那種味道一直在回憶裡,那麼的美昧兒,可是當真的有一天再次看見它的時候,吃進嘴巴里的味道變了,可是她依然買了很多,全部都吃掉了。
為何?
林小婉將頭貼在腿上,無聲的牽牽唇角。
房間裡的人睜開眼晴,一身一頭的汗,胸膛微微起伏著,漸漸的一切恢復到平常。
週一圍看著那扇門,確切的說可能是透過那扇門在看坐在窗臺上的林小婉,他臉上的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