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眼睛一眯,立刻撐起身體站了起來,跨出溫泉池,腳下踩著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他頓住了,想了一會兒,扭了扭痠軟的脖子,重新退回了池子裡,慢悠悠地重新坐下來,靠著池壁悠閒地閉上了眼睛。
同樣聽到這巨大的響動的還有門外的侍者,急急忙忙開啟門一看,就見自家老闆被人按在地上,扭著脖子就要叫人。
“滾出去!!”
強子一聲怒吼把人轟了出去,腳底踩著藍擎宇的腹肌,一個譚腿把人踹了起來,藍擎宇身體往後倒去,又快又準地抓住強子那條腿,把人拉扯著一塊兒倒地,強子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對著藍擎宇肩膀砸去,三人應聲倒地,結果藍擎宇連個悶哼都沒有,倒是被壓在最下面的蔣航天慘叫出聲,
“我操!你倆壓死我了!別打了,老子一臉玻璃渣子,明天老子還要陪老爺子見人呢,誰讓老子破了相老子把他臉劃成一朵殘菊花!”
躺在他身上的兩個人這才慢慢停了下來,強子站起身,啐了一口血水,颳了一眼藍擎宇花了的臉,鞋子在地上一掃,在玻璃渣子地上掃出一片乾淨地兒,伸手拉著藍擎宇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也沒管下面的蔣航天咋地,轉身在桌地下掏出一捆準備好的啤酒,往身前一放,自己抽出一瓶用牙齒直接開瓶,悶著頭喝了起來。
藍擎宇挨著人盤腿坐著,伸手去拿酒,強子一巴掌拍開,藍擎宇抬眼瞅了瞅強子,手腕一翻,奪過強子手裡的酒瓶子,自個兒喝上了。
強子看著空蕩蕩的手,別了一眼藍擎宇,暗罵一聲,這時候蔣航天才揉著一身咔咔響的骨頭坐起來,屁股擦著地板挪到兩人邊上,
“給我一個。”
“自己拿。”
強子剛又開了一瓶,還沒喝呢。
蔣航天甩了甩臉上的玻璃,夠著手去摸酒,心裡的疙瘩打掉了,這才拿正眼瞧藍擎宇,餘光一過,他就愣住了。
“我操,你眉毛是貼上去的?咋一打就掉了啊,強子,你看這貨眉毛都被我倆揪掉一根兒。”
強子一扭頭,湊近了看,果然只有一根眉毛,剛才好像是沒看見,可仔細看看,眉毛已經開始冒毛樁子了,他扯著嘴笑,
“這咋回事兒?”
藍擎宇把嘴唇上的酒汁一舔,“孩子鬧的。”
強子解恨地把酒瓶子往地上使勁兒一放,“該!你知道這叫啥嗎?這就叫報應!”
四年的怨氣在這一句最後劃上了句號,消失得無影無蹤。三個男人圍著一捆酒,喝著聊上了。
“我說,你還打算這麼慣著他?我告訴你,你別捨不得,就成風那一戳一跳的個性,你捨不得動他,他能在原地停一輩子。”
“我覺得強子說得有道理,他都這歲數了,你攔得住他,攔不住別的人看上他啊,別到時候稀裡糊塗你養了這麼些年的人就被別人拐跑了。”
藍擎宇停下喝酒的動作,陰沉著臉說:“已經有女人給他告白了,當著我的面。”
“他呢,他咋說?”
“他不記得,喝醉了。”
強子面色一緊,“都這樣了,你還準備慣著他?!你他媽光說捨不得,捨不得,你是想等著他跟別人跑了,你再捨得一把把他給放了是吧!你就接著矯情吧!”
藍擎宇心煩意亂地轉著空酒瓶子,
“我本來打算今兒就告訴他,結果上面安排了個案子,不能因為這個擾亂他的心智,安全是第一位的,等這個案子一結,我會趁著他打雞血的時候告訴他,到時候他指定來找你們,你們這段時間就先練練怎麼說人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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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