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就好了。”
雖然是大夏天,可蔚成風吐得虛脫,身體有點冰涼,藍擎宇這麼緊緊地抱著、對他吐熱氣兒他居然覺得挺舒服。
“就是這樣。”
藍桑榆皺著眉,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樣反而是幫了他?”
蔚成風搖搖頭,
“也不全是,您想想,就算是需要修理的雜枝,那也只是枯枝敗葉需要修理了而已,可您們砍掉的有一些人卻正在給他這主幹供著養分的,所以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在捨棄,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觸碰那些他無法捨棄的。”
藍桑榆不太明白蔚成風的意思。
藍擎宇倒是聽明白了,衝著藍桑榆解釋道:
“成風的意思就是說,這次您可能得花些力氣,剷掉葉江工作上的得意幫手,就是二把手,這樣就跟砍在他身上是一樣兒血活的。”
藍桑榆挑了挑眉,
“這個不是問題,本來接下來的這個目標人物就是葉江的大士卒!”
蔚成風砸吧了幾下嘴,
“那您估摸著多久能拿下來?”
藍桑榆搖搖頭,
“這不好說。”
“那您看著來就成,這大鳥打下來之後咱們看看葉江的反應再做下一步打算。”
等藍桑榆走了以後,藍擎宇叼著蔚成風的耳朵問:?“這個目標人物打掉以後,咱倆是不是就要分開了?”
蔚成風身形一頓,說:?“是。”
藍擎宇抱著相當懷疑的態度說:?“上次你也說馬上就得分開,結果這都一個多周了。”
蔚成風頓時面目猙獰,
“你什麼意思?嫌我走得不夠快是吧!”
藍擎宇沒解釋,眼神執著的和蔚成風對視,是不是你心裡清楚。
連打一拳都是打在棉花上。
蔚成風長嘆了一口氣,
“我估摸著一個月左右咱們就得分開了。”
藍擎宇捏著蔚成風的下巴問:?“一個月,這叫馬上就要分開了!?”
蔚成風義正言辭地說:?“一個月過得很快的。”
藍擎宇有點明白蔚成風的意思了,
“那如果咱倆分開一個月呢,是不是也就是一眨眼兒的功夫?”
蔚成風愣住了,就這麼小小的一句話,他突然就意識到,自始至終都不是藍擎宇在圈禁他,而是每當藍擎宇刨了一個坑,他就主動往裡跳。
不知不覺就跳了二十年了,他倆從幼年到青年,再到成年,經歷了這麼多,只不過是眨眼即逝。
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圍繞著這個男人,每一天都過得太快樂,而快樂的日子總是流逝得快一些。
他經歷過分離,即使當時還只是朋友身份,可那無時無刻的思念每時每刻都在煎熬著他。
出國那四年是他不想回憶的,他不敢回來,他怕只要一見到藍擎宇就再也捨不得走,碩士、博士,他只花了四年就邁了兩個臺階,迫不急待地趕了回來,第一時間想的還是藍擎宇。
從來,都是他離不開藍擎宇而已??
猛然切身感受到相對論的存在,蔚成風出神了。
藍擎宇沒有打斷蔚成風的深思,只是靠著蔚成風的頭,微眯著眼睛輕嗅著蔚成風獨特的味道。
夏日傍晚的涼風從小視窗吹進來,吹開蔚成風再一次耷拉到眼瞼的劉海。
金桔色溫暖的陽光柔和地揮灑著餘韻,蔚成風看得有些痴,淡淡地說了一句:?“一輩子,果然還是太短了??”
藍擎宇輕啄著蔚成風的頸側,聲線低沉而沙啞:?“足夠了。”
蔚成風突然腦子裡冒出個不符合他信念的想法來,他帶著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