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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麼說,他是想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陳曉脫口而出。

“翻身農奴?”天宏把這詞重複了一遍,懶懶偎回榻上,笑道:“不錯,等了這麼久,他終於開竅想翻身了。”說著轉身朝內躺下,半晌又幽幽嘆道:“翻還不翻得聰明點,沒意思……”

見天宏在榻上睡了,陳曉也懶得回偏殿去,脫了外衣毫不客氣地上了天宏的床,只一刻便沉沉睡去,卻不知天宏悄悄起身也回床上依著他躺下。

轉天,陳曉剛一睜眼,便看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端端正正地在他的頭上。

“哇啊!”猛地從床上直起身來,陳曉一把推開那人,叫道:“謝廷你做什麼?!拜託,人嚇人嚇死人好不好!!”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陳曉用眼角瞥到一旁笑不可抑的天宏,瞪了他一眼後,又對謝廷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站著幹嗎?!”

“好?”謝廷只說了一個字,尾音微微提高,陳曉聽出那是個問句。

“嗯?好什麼好?”看謝廷的專注地盯著什麼,陳曉不由自主隨他的目光回頭看去,“你看哪呢?什麼好啊?”

“沒麼?”謝廷又伸手指了指,這次陳曉看清楚了,他明明白白指得是陳曉的屁股。“我屁股沒什麼……”旁邊的天宏已經笑出了聲,陳曉直覺謝廷說得不是什麼好事,臉已經青了,卻偏偏不明白,“我X的,你別一個字一個字蹦好不好,有什麼話說清楚啊你!!”昨天扔被子的時候不慎崴了腳,陳曉從床上跳起來著地時,腳腕鑽心地疼,忍不住“哎喲”一聲,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不想謝廷一見,眉頭都擰了起來,垂著頭不知尋思些什麼。好一會,竟轉身走到天宏面前,指了指陳曉,道:“如我弟弟一樣,”頓了頓,又對天宏道:“你負責!”

“什麼負責?啊!對!對!”陳曉喜笑顏開地點著頭應和,心想看不出這個謝廷不哼不哈的,還挺有算計,知道我是為了救天宏受的傷,準備訛他一筆,正好要挾他早點去當頭牌,想到美處,陳曉的嗓門越發大了,“你得負責啊,負責!!”

“要我負責?”天宏並沒理陳曉,卻偏著頭問謝廷:“你做得了他得主麼?”

還沒等謝廷答話,陳曉那已經一疊聲地叫著:“他是我大哥嗎,他不做主誰做啊,我都聽他的,他說了算!!”

謝廷便隨著陳曉的話,也重重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事兒,”天宏轉頭望著陳曉,笑得莫測高深,“總得立個字據啊”

“好!”陳曉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天宏笑得更加燦爛,揮了揮手,早有下人垂著手退下去,不到一刻鐘,一張新出爐熱騰騰的字據就擺在了兩人面前。“我先來!”天宏笑著按了個手印上去,謝廷作為保人,也印了一個。陳曉走到桌邊,凝神細看,那字據上只簡單兩行字,寫著:興國景元2年12月5日,天宏因冒犯之過,對陳曉負責,特立此憑據,雙方不得反悔。

陳曉伸出大拇指蘸了蘸印泥,剛要按下去,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便指了第一行字問道:“冒犯?”

天宏輕輕嘆了口氣,道:“若不是因在下之過,公子也不至於受傷,”說著抬眼幽幽地瞥了陳曉一眼,續道:“難道公子不希望在下負責麼?”

陳曉呆呆地盯著天宏,直到被身後的謝廷推了一把,訓了他一句:“失禮”。等陳曉回過味來時,因慣性所致,他的大拇指已經在字據上按了一個清晰的印記,陳曉呆呆地瞪著那紅手印,不知為何,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好啦,字據也簽了,你得負起責任來!!”陳曉壓下那種怪怪的感覺,對天宏說道。

“這個自然,你怕我反悔麼?”天宏把頭伸到陳曉耳邊,悄聲道,他的呼吸熱熱的吹上陳曉的面板,立時就把陳曉的耳朵根染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