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還早,把金葉子塞到睡衣口袋裡,陳曉拉開門,叫起乖乖坐在廳裡等他的清,“清兒,帶我去服裝店,買幾身衣服。”
“哎,服裝店?是布店麼?”
“差不多吧,這裡我不太熟的,要你帶路了!”陳曉拉開大門,回頭時臉上帶了明朗的笑。
“嗯……”清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倒叫陳曉呆了一呆,“好的,經理。”
“清,你是多少錢賣給我的?”拉著清的手走在道上,陳曉完全不理會周遭投來的或詫異,或鄙夷的目光。
清掙了掙,最終還是乖乖的讓陳曉握著他的手,此刻見如此問他,頭便偏了過去,細白的牙咬了咬櫻紅的下唇。看了這半日,本來以為他不一樣呢,想不到也輕賤於我。“5兩銀子,5兩銀子買了我。”
“啊——”陳曉沒心沒肺地大叫了聲,引得路人紛紛向這邊看來。“賣你那人一定是傻蛋!”
“哎……?”沒想到陳曉冒出了這麼一句,清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你這麼漂亮,可愛,換了我千金不賣啦!”陳曉笑眯眯緊了緊拉著清的左手。
清沒說話,慢慢低了頭,紅暈漸漸從衣領裡爬到臉頰上。
布店離小樓並不遠,只穿過一條街便到了。“衣服呢?”一進店陳曉便四處張望,滿店的布,只門邊掛了件袍子,但怎麼看怎麼像樣品,都褪得看不出本色了。
夥計們見陳曉穿著古怪,一邊的清又衣衫襤褸,壓根懶得理他們。
“麻煩一下,我買衣服!”陳曉拍了拍櫃檯,夥計懶懶瞥了陳曉一眼,仍舊別過頭去談笑。陳曉瞪了那兩個夥計一分鐘,見沒回應,便自己走到貨櫃上,伸手取看得上眼的布,“這太花了,這顏色搭配得真難看,花紋太土了……”邊挑邊評論,等那兩個夥計反應過來阻止時,地上已扔了七八匹布了。
“你幹什麼!”一邊一個拉住陳曉的雙臂。
“地上的這些我都買了!”陳曉雙臂一振掙脫了開來,空手道黑帶可不是白練的哦。
“哎……好好,”兩個夥計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個忙將陳曉和清讓到桌邊坐下,一溜煙地上了茶,另一個則取了繩子過來想將那幾匹布捆起來。
“哎,哎,不要捆,你們這能不能做衣服啊?”陳曉忙叫道。
“當然,當然!”夥計忙不迭地點頭,超級大魚啊!
陳曉歪著頭想了想,取過櫃檯上記帳的毛筆,又拿了張包布的紙,畫了幾套衣服出來,又標上了每套所需的布匹。”照著這個樣子,每套做一打!”
“這是什麼?”兩個夥計把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連清也禁不住好奇探頭過去。
“制服啊!反正做就是了,不用多問。”陳曉不耐煩地揮揮手,又道:“你們這還有沒有成衣啊,就是做好了賣的衣服。”
“有的,有的,”夥計陪著笑說,“至於這紙服麼,我們問問上頭好麼,公子稍等。”
“順便拿幾件像樣的成衣過來!”陳曉正吩咐著,身後的清悄悄湊過來問:“經理,紙服是什麼?”
“笨,”陳曉點點清的額頭,“制服就是工作時穿的衣服,”見清還是一臉茫然,陳曉翻了個白眼,“反正你以後就知道啦!”
揉揉清的頭,陳曉瞥到那夥計已經同著一人進來了。“這是公子畫的麼?”那人腆著個肚子,穿了件褐色的袍子,陳曉注意到那袍子的袖口衣角都綴了紋樣,雖簡單,卻線條流暢。
“你是老闆?”
“公子好眼力,”布店老闆笑起來如同廟裡常見的彌勒佛。
“這個是我設計的,請問能做麼?”
“當然,當然,”“彌勒佛”應著,“我對公子的圖樣很感興趣,做完後,能賣給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