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步挪動不了。
“喂……這也太……”陳曉甩甩右手,天宏也沒堅持,把手鬆了開來,望著好不容易才得自由的右手,陳曉不知為何心裡竟然堵得慌,抬頭看向天宏,卻見他徑自望著前面,陳曉順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人群已被分出一條道來,八個人分別抬著兩頂青呢小轎快步走來。
沒幾步,轎子就到了臺下,陳曉按捺不住好奇心,伸著頭踮腳從人縫裡看出去,正趕上轎簾一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哎?哎!!”陳曉一見之下便呆了,怎麼會……居然是謝廷,他怎麼在這兒?陳曉正張嘴要招呼他,卻見謝廷轉身走到後面的轎旁,小心翼翼地扶出一人來,陳曉更是驚訝,這飄飄地衣帶,這弱不勝衣地身條,這凝脂般地肌膚,這櫻桃小口,以及這張欺霜蓋雪地大餅臉,陳曉終於再次脫口而出:“肉包子……”
說實話也並不總是帶來惡運地,當然這對於一旁皺了眉頭的天宏來說,是另外一碼事了。
當時,牌樓方圓50米之內,上百號人均沉浸在惠的“美貌”之中,以至於四下裡一片寂靜,因此,陳曉那句音量偏低的“肉包子”也就在這種特定的現場環境之下,進而轉變為高音G,並同時吸引了包括謝廷和惠在內的眾人的目光。
對於陳曉來說,如果謝廷興奮地向他衝來,欲訴一訴許久不見之情,他還能理解。但換了惠滿臉激動地扒拉開人群,奔著自己而來,就未免太扯了。因此當惠緊緊地握住陳曉的手,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陳曉時,陳曉只聽見周圍一片口水聲,並同時感到了自己背上驀然而起的一片雞皮疙瘩。
“你,你幹嗎?”由於情況實在太詭異,陳曉的聲音也不由發起顫來,“我們沒那麼熟吧?!”
“你……你知道……他……我……”惠囁嚅了下,便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幾乎要埋在了陳曉的胸前,從陳曉那居高臨下的角度來看,正好可以看到敞開的領口處,幾縷青絲垂下來,微微抖著,露出的雪白的頸子已紅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陳曉把手往回抽了抽,不想惠看來柔弱,手勁居然奇大,掙不開。“你抓著我到底要幹嗎啊?!”
“那個……我是……我……”惠飛快地抬頭,飛快地瞥了陳曉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陳曉瞪著肉包那羞不可抑的模樣,禁不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卻見眾人在他們幾個身旁圍了個圈子,不少男人色眯眯地盯著惠羞不可抑的模樣,口水幾乎都要滴到了地上。
“不如去織坊再談,這裡也是不方便。”天宏拍了拍陳曉的肩,淡淡道。
“嗯,你幫我把他拉開!”陳曉推了推粘在自己身上的惠,對天宏說道。
織坊果然不遠,只轉過兩條街便到了。陳曉滿腹的心事,見天宏當先進去,便也隨即跟上,完全沒有注意大門處的牌匾,上面金燦燦三個大字:“紅燈區”,煞是威風。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你?”一屁股坐在花廳的凳上,陳曉問道。
“我……我想問……”惠的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終至細不可聞。陳曉無名火一起,忍不住跳起來大聲叫道:“X的,你磨磨唧唧的有完沒完,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我,我找泉……”惠被陳曉嚇得從椅上直跳了起來,顫著音回道,這次倒是利索。
“靠,早說不就完事啦!”陳曉這會倒像沒了火氣,閒閒坐回去,笑眯眯地道:“你別怕啊,我不嚇你,大概吃完晚飯你還說不出來呢。”
“我……”惠臉上又是一紅,半晌抬起頭來,一口氣地道:“我,我知道泉他來了京城,我就追來了,我前些日子見著他了,錯不了,是他,我想見見他,”說著頓了頓,神色復轉悽楚,又道:“我死心了,我知道他和清……我只是想見見他……”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