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剛硬,而是圓融通透,柔和堅韌,質地上更進了一步。
所謂剛則易折,原來的浩然正氣至大至剛,還有被人徹底摧毀之豫,這時的浩然正氣柔和堅韌,便是被人摧毀也能重新聚合,卻是心相的變化,導致了氣機的轉變。
這氣息間的微妙變化莊周自然是立刻察覺,一時心中更有所悟,道行法力,果然是不能偏頗,性命之學,其中有為法便屬於命學,而無為法則屬於性學,兩者應該兼顧,前人弄出這個來,果然不止是為了好看而己,這性學的作用,其實很大呀。
莊周這次卻是把葉秋真正放在了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並不因為只是個普通人而看低他,也不因為覺得對方不如自己而遷就他,言辭間也是親密不少,己經開始兄弟相稱,莊周一口一個賢弟,而葉秋也開始稱呼莊周大哥,兩人正聊的投機,路上敲敲打打,又來了一夥人,前面還舉了幾塊牌子,一塊寫的肅靜,一塊寫的迴避,還有幾塊寫的是官職名,後面是數十家丁,一乘官轎,幾輛馬車,排場極大,讓莊周咋舌不己。
有些嘲諷的看了這群人一眼,莊周笑眯眯的道,“不過是個小官,便有如此排場,這幾輛馬車輪跡極深,想來裝得都是些金銀珠寶,也不知是哪搜刮來的,這天下呀,偶然出了個好官盡了本職,便如鳳毛麟角一般,眾人皆知,稱之為青天,真是可笑,只是可憐了那些治下的百姓,倒真是如子民孝順父母一般。”
葉秋低低的淺笑一聲,“不過幾車行李,也不是很多了,算來還是比較清廉的,五年前京中某官告老還鄉,光是隨行護衛的兵丁便有三千餘人,馬車千餘乘,那才叫壯觀呢。”
這群人走到歇腳的亭邊,見到莊周和葉秋的那副逍遙模樣,眼中便有些意動,這太陽也毒辣的很,正午趕路自然是體力消耗極大,馬車中不知是誰吩咐了一聲,隊伍便停了下來,又有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過來交涉,請兩人讓個位置。
莊周和葉秋都是相視一笑,兩人都沒把這群人放在心上,當下點了點頭,移到亭子的一角,繼續談論。
那管家也是有點眼力的,見到兩人神情如此從容,反而暗暗揣測是不是有什麼來頭,倒是不敢多嘴了,連忙轉身去把馬車上的人請了下來。
這亭子不過十幾平米大小,一干的家丁,腳伕,雜役,丫鬢,健輝都自找了地方喝起水來,最後進來歇腳的也只有一個五十多歲身穿便裝的官員,攜了一妻兩妾,一子一女,再加上管家和幾個心腹丫鬢,此外還有幾個幕僚,一下子湧進來十來人,便有些站不下了。
幾個丫鬢手腳麻利的在亭中鋪開一張油紙,又擦乾淨了椅凳,尤其是適才莊周和葉秋兩人所坐,更是擦了又擦,葉秋頓時臉上一寒,目光竟然森寒無比,看的莊周一陣詫異,連帶著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反倒是起了促狹的心思。
那些丫鬢布好了一些茶點糕餅,便急急的退了出去,早就等的不耐煩的一家人才坐下,那官吃了點水果,這才看到坐在一邊的兩人,便笑著對莊周和葉秋招呼道,“兩位公子何不一起過來喝杯水酒。”
葉秋瞥了那人一眼,淡淡的搖了搖頭,顯然有些不願意,那官員臉上正要變色,卻見莊周己是抓了葉秋的手,“來,賢弟莫要推辭,既然老大人相邀,正好一起坐坐。”
葉秋掙了幾下沒有掙開,小臉羞的通紅,縮在莊周身旁,低聲道,“大哥快放手,小弟去就是了。”
莊周哈哈大笑,拉了葉秋到桌前坐下,“賢弟莫要扭扭捏捏,像個女兒狀,男人嘛,就是要乾脆直接才行。”
見到莊周和葉秋坐下,那官員臉色才好了些,莊周一身破衣爛衫,一看就是落魄潦倒之人,葉秋雖然看上去幹淨整潔許多,但也不過是一身青衣,連個小廝跟班都沒有,家境顯然也不會太好,要不是看在他是個遊學士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