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此刻,李花朝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
王后啊王后,這個“稱呼”到底是什麼意思。
得嫁人才能算是王后啊,王是天生的,但王后肯定不會是天生的。
至於這個所謂的王究竟是誰……
李花朝已經從剛剛的對話中猜到了。
主神,也就是這片區域裡的根源怪談,正躲在地上深處療傷的根源怪談。
說實話,這一刻的李花朝已經想開溜了,他可不要成為什麼根源怪談的小嬌妻啊。
想想就覺得太恐怖了。
能夠讓李花朝後背發涼的事情並不算多,但這種事情肯定是算一個的。
寧願讓根源怪談揍他(反正揍不到),也不想讓根源怪談迎娶他啊。
迎娶的話算是攻擊行為嗎?
會不會不觸發【根源洞悉】啊?
某種程度上有可能也算是攻擊行為……
李花朝突然就沉默了,他是想著很久沒有離開虞良了,等到下次見到虞良的時候整個大活兒,讓虞良好好地開開眼,但絕對不是這種逆天大活兒啊。
當虞良費勁千辛萬苦來到地宮的核心區域,覲見所謂的主神時,當他抬起頭來,正好看見獵人正嬌羞地坐在王座的邊上。
估計靈魂都會受到暴擊吧。
“喂,我們是不是該跑路了?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吧?”李花娘在心裡呼喚著李花朝,她同樣是有種後怕的感覺。
就像是逃課去網咖玩兒,打著打著突然發現天黑了,已經九點多鐘,過了平時回家吃晚飯的時間,這種惶恐絕對是深埋在心底的恐懼。
“當然,得跑路。”李花朝默默說道,而後心裡就想到了剛剛鼠衛兵說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先去看看那個什麼主神大兄的巢穴裡有什麼好東西吧。”
李花娘也不愧是和李花朝一模一樣的人,想法完全一致:“確實,那可都是我們的彩禮呢。”
剛剛還在擔心泡芙什麼的,現在就開始打起彩禮的主意了,只能說兩個獵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型別。
“不然呢?怎麼著也要把部份彩禮拿到手吧?我們好歹也是鬼新娘新郎婚慶公司的老總,怎麼能不給手底下的員工們露一手?”李花朝則是振振有詞。
內心深處,怕肯定是有些怕的,但另一方面,貪慾又克服了這種恐懼,牢牢地佔據了上風。
反正看情況,那個所謂的主神現在可沒有空管他們,否則早就出現了,而主神的大兄還在虞良那邊呢。
以主神大兄的水平,估摸著連虞良手底下一個t1的怪談生物都打不過,到時候可能還有求助主神。
他們那邊鬧的動靜越大,主神就越是抽不出手來管他,他只需要搶了彩禮跑路就行。
逃婚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主神只是個根源怪談,像這樣的根源怪談,虞良身上有好幾個嘞,有什麼好怕的?
想著想著,李朝娘就直起了腰板,顯得有底氣多了。
就是,作家身上可是有著好幾個根源怪談,再加上還有神父在邊上幫忙,地上世界還有教練、養蜂人他們,地宮裡還躲著個鬼鬼祟祟的阿澤……
我的勢力這麼強,區區一個主神,那什麼和我鬥?
李朝娘越想就越是心高氣傲,已經產生了另一種念頭。
退婚!
沒錯,就是退婚!
鼠鼠主神,你也知道,虞良集團家風嚴厲,而作家虞良對李朝孃的期望頗高,現在基本上將其當做虞良集團接班人來培養。因為一些特殊的規矩,接班人在未成為正式董事長之前,都不可與根源怪談有糾葛……
虞良大人在詢問過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