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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鎖的事感到愧疚,丟下他們倆,走到伍月笙身邊拉她坐下。大聲訓斥:“你打人打上癮了是吧?”

聲音再大也沒什麼威力,音箱裡連吼帶嚎,好像動物世界歌廳版。

伍月笙沒吭聲,往邊上挪了挪,疊起腿顧盼周邊,倔強地不肯看他,不肯認錯。然而在吳以添和埋伏他們幾個欽佩的眼神中,已經自覺承認這次是自己離譜,可也事出有因,那變態打扮成什麼樣不好,偏弄成童話那小狐狸樣。

陸領瞧著她直想樂,但蔣公子正在幽暗中哀怨地望著這邊,他也不好露出太明顯的喜悅表情,抓起伍月笙打人的左手看,骨節通紅,她可真下力,陸領想起以前老媽常說他的話,笑著模仿:“拳頭比腦袋大。”

訓人的時候切記嚴肅,否則被訓的物件就會錯認這是鼓勵。

伍月笙恢復了不在乎的神情,扭臉瞪他:“你一天怎麼啥怪物都搭擱~”

放眼看去,屋子裡沸沸揚揚,喝酒唱歌的,三兩成群,鈴鼓沙錘邁克風滿天飛,大孩小孩男女一窩瘋。吳以添坐在小吧檯上,給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傢伙披八卦,大螢幕反光下,看得到他唾沫星兒亂濺。那群人在某一時刻會一齊用驚異的眼神看過來,迎上伍月笙視線,趕快蛐蛐碰頭般跳開。

伢鎖和佟畫進來時,豪華大包間已人滿為患,點唱機前一個沙發坐了仨人,抱著邁克嘶叫。只有陸領兩口子旁邊相對鬆寬,故意製造出來的小空間讓他們解決家庭糾紛。佟畫猶豫了一下,伢鎖推著她坐過去。

陸領沒看見他們,還在為剛才的一幕發笑,伍月笙當時的表情很難得,現在這樣的也不常見。陸領又稀奇又喜歡,嘴上說熱,幫她解圍巾,以達到想對她動手動腳的目的。

佟畫已經沒有心思眼氣,她在選擇坐的地兒一一伍月笙和陸領兩邊各有一個位置,她不敢接近伍月笙,但坐在陸領身邊,會不會落得跟那蔣公子一樣下場?

伢鎖明白佟畫在想什麼,在陸領身邊坐下,推推他:“往那邊點兒。”

伍月笙也明白。

他們三個都清楚,伍月笙是錯把蔣志當成了佟畫,但她這個失誤,比不失誤效果還好。

伍月笙已經看到佟畫不是跟伢鎖來的,也相信不是陸領叫來的,可見這些人裡有她的朋友。如果剛才真把佟畫揍了,自己的立場就會很為難,就算陸領任性,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連交待的話都不用說一句。還有,剛才自己那一下子,蔣志都掉了下巴,伍月笙看著佟畫,換成這隻,掉的會不會是小瘦身子上的那個腦袋?

三個人思維翻飛,只有陸領這個禍端異常遲鈍。他就跟外人一樣,以為伍月笙看見他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發狂,美得不行。藉著酒勁,不顧她的意願把人連拖帶抱地拉去看傷兵蔣志。

佟畫這才鬆口氣,在伢鎖身邊坐下,貼近了他問:“伢鎖哥你們是一起來嗎?你早就見過她了吧?她真恐怖。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想起自己還去找過人家單挑,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伢鎖耳畔暖風習習,菸酒氣味裡有佟畫身上不知名的香水味,只感覺心猿不定,支支吾吾地竟沒說出自己也是今天才見到伍月笙本尊。

佟畫見他不出聲,像在自責,怕是自己太刁難了:“對啊,你說過六零他們認識就是因為打仗。六零怎麼會喜歡她啊?兩個人都那麼衝,說話辦事啊,脾氣啊,什麼什麼都一樣……”越說越沒了底氣。

表姐過來讓佟畫點歌,知道伢鎖是陸領的大學同學,又追問起佟畫怎麼認識陸領。佟畫只說是以前同校的師哥。偷瞄小吧檯前被人圍住的伍月笙,站立的姿勢很隨意,手揣兜的模樣酷酷的。她穿著長款的白色毛衣,包間的紫光燈一照,整個人都發亮。陸領坐在她手邊的椅子上,託著下巴呆呼呼地聽大家聊天,不怎麼插話,一直在看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