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道,只是他想買車也是給伍月笙上下班開。以伍月笙那心氣兒,知道這是蘇亮開過的車子,肯定碰都不會碰。
換別人當他面說這話,埋伏多少是有點犯忌諱的,不過這小鋼炮向來有一句說一句,從不考慮崩不崩人。這一點可以說不通世故,也可以說陸領有正氣,能使人在他面前不設防地露出平時不常示人的一面。埋伏對他給的拒買理由無話可說,黯黯然蹲到旁邊抽菸:“那就留著吧,其實我也不太想賣。”
眼前的大紅車在他看來,也很俗很沒檔次,但車的使用價值自在別處,總之確實是不適合他用吧。
陸領不看他,繞車轉了兩圈:“我給你找個買主兒,七折以上處理了。”
埋伏朝身邊狠啐一口痰:“叭叭叭的,你要能整出去,我拼你十個點。”
陸領笑得很無恥:“拼縫倒不用……”
他說:“我要能高於他定的價把車賣出去了,他就把賣車錢都借我。”又補充一句:“不帶要利息的。”
顯然這筆錢是叫他給借到手了,至於把車賣給誰了,他沒說,伍月笙估計是自己不認識的。
總歸還是有點得意,陸領說:“那車其實真不錯,尤其踩剎車時制動感覺。找熟人好賣。”
一時間除欽佩以外,伍月笙還有眾多說不出來感想,調子不很嚴厲地數落他:“得瑟!沒錢買什麼車啊。”
陸領想得前衛:“早晚都得買,先買先用。”
伍月笙直接點死穴:“你爸知道嗎?”
他立馬斂起笑容:“你別跟他說。”
伍月笙冷哼:“你離捱揍又不遠了。”
揍沒挨著,倒是程元元知道陸領買車,感動得無以復加,簡直不知道咋誇這女婿好了。大力要求報銷,說這車就當伍月笙的嫁妝。陸領也沒跟她客氣,特實在地把價兒給報過去了。惹得伍月笙在一邊兒踹他,罵他不要臉。陸領很有原則:“那是嫁妝的話我肯定得要。本來我娶你就挺虧的。浩?七嫂?”
程元元美得冒泡:“叫媽~啥時候回來取?”
陸領說:“你送過來吧,順便看看新房子。”
程元元也惦記著看房子,可是天一日冷過一日,馬上年節來到,娛樂行業必然步入旺市,她實在分身乏術,一天三頓電話地催他們回立北取錢。陸領笑嘻嘻地:“要你把錢打三五工資卡上吧。”
他說這話時,伍月笙正敷著面膜,嘴巴不能張太大,還是仍忍不住靠了一句:“狗膽子!誰都敢逗。”
陸領承認是故意裝傻,氣他那位強大的丈母孃。
之前他想讓她幫忙分析到底伍月笙現在對那姓李的什麼意思,她卻指揮他去把伍月笙哄好,讓伍月笙自己說。陸領一時不察中計。伍月笙是哄好了,兩人風和日麗地過日子,他還怎麼再提起這事兒啊?不是找幹仗嗎?他慢慢反應過勁兒來,他一直認為與他同一陣線的程元元,根本不是在解決他的問題,而是製造一個新的問題,然後提供該問題的解決方法。此方法當然可行,可實際解決的並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可他覺悟得為時過晚,只能向伍月笙抱怨。
伍月笙聽了還落井下石:“那你還真當她是什麼好人吶?”一副你就是讓人賣了還幫著查錢的主兒。
陸領惱羞成怒地翻小腸:“你還有理了!”
伍月笙以柔克剛:“我又沒說我有理。”指著電視里正放的金枝欲孽告訴他:“你看看這電視劇吧,看完了就覺得我媽還不算最陰險的。”
這種勾心鬥角指桑罵槐無事生非的戲碼,向來比較令伍月笙感興趣,陸領哪看得進去,摸起床頭一本稅法啃起來。直看到眼睛發漲,轉轉脖子,目光被伍月笙的頭髮吸引。
電視劇好像唱過兩回主題曲了,伍月笙揭去了面膜,從倚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