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毒的欽佩,但程元元的反應速度確實太快了。陸領悶悶地唔一聲,也不掩飾:“你不說他去南方了嗎?”
程元元不知道該說他度量大還是神經大:“那人也沒死到南方……”
掐了掐日子,盤算這兩隻也差不多該出事了,果然是一點都沒讓她失望。再這麼槓下去,倆人遲早得死一個。細問了會師場面,還在人類接受範圍內,唯一詭異的是她家那怪物反咬了人六零一口。
她苦口婆心:“跟她一樣的幹啥?她要是個男的早讓人打死到立北了。”
陸領非常無力,趴在圍臺上,一口冷空氣吸進來,摳摳咳嗽:“我不跟她一樣的,這早答應過你了,吐不了扣兒啊。”俯視冬日的小區,心比園景更蕭素:“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丈母孃愛莫能助:“我也不知道這倆孩子想什麼。”
陸領說:“那男的我不管。三五腦袋裡裝的是不是屎?我真想挖出來看看。”
程元元不擔心女兒被開瓢,反倒被女婿不太正常的聲音吸引,沉吟地問:“你感冒了吧六零?”
陸領切一聲:“就你家姑娘風一出雨一出的,大冬天兒非趴陽臺上仰個脖兒看星星看月亮,拽都拽不回來。”當然他根本沒拽,還陪著瘋來著。所以說到後來也含糊了,理不直氣不壯。
程元元竊笑,卻做沉吟狀:“病得不嚴重吧?還有心跟她吵吵呢?”
陸領一時沒領悟:“啥意思?”
程元元嘆啊:“那祖宗你跟她硬碰,有好果子吃嗎?不抓就跑,一抓就碎。六零啊你怎麼還沒受夠教訓呢?你又捨不得下手揍她。”
陸領嘴硬:“她要真把我惹急眼,你看我舍不捨得……”
陽臺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伍月笙暴走:“有話你問我,就知道跟別人瞎他媽打聽!”
程元元無比傷心地對著電話喃喃:“啥叫別人?我是你親孃啊。”
感冒病毒和憤怒火焰,燒得伍月笙頰比桃花妖,二目如閃電盯著手機。
陸領幾乎站不穩腳,腦中反覆回放一句話:不跟她硬碰不跟她硬碰……
程元元低語:“讓她接電話……喂,我寶貝兒啊?喂?聽見了嗎?你家房子咋回事兒?哪哪訊號都這麼不好。哎,這會兒好了,就站這兒別動。”
伍月笙氣得:“你就遮啊!”
程元元困惑地:“什麼?伍月笙你明天上班嗎?回立北住兩宿吧,媽都想你了。”
伍月笙說一句:“我沒空。”按鍵掛掉,掐著手機進屋了。
陸領怔怔自我陳列在陽臺半天,心內再次湧起對丈母孃的崇拜大潮。
果然古往今來,能解毒的,都得是更毒的。真是氣血攻心,百病不侵。折騰這一通,伍月笙頭也不疼了,鼻也不塞了,坐在沙發上看減肥藥廣告,標準的餘怒待哄相。陸領哪會哄人,進屋晃悠一圈,也找不著話頭兒。看看伍月笙手裡的遙控器,蹲電視前啪啪換臺。伍月笙也沒給他出聲的機會。
一會兒就耐心告磬,咳了咳,硬著頭皮搭臺階:“我餓了。”
伍月笙不下,點了根菸,木然地看著他。
他眨眨眼睛,從冰箱裡翻了一袋牛奶,過來拿杯子,剛想咬開,又閉上嘴,用手捂捂牛奶袋子,自言自語:“好涼,熱一熱。”抬頭問她:“熱幾分鐘?”
伍月笙彈彈菸灰,對著電視很認真地挑頻道。
陸領撓撓後腦勺就奔廚房去了,擰開微波爐,手指敲著碗櫃,歡快地看裡面透出的黃色燈光。
心想雖然這二百五幹過好幾次整袋牛奶放微波爐裡的事兒,反正爆炸了也崩不到客廳,伍月笙坐得住,可廚房傳來微弱的嗡嗡聲,聽在耳朵彷彿定時炸彈倒計時提示音。叮!時間到。心才落回去,就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