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需要命令和請示;必將貽誤戰機。因此;作戰時必須要給予各部相應的自主權;若不然各級指揮員不就成了提線木偶嗎?這不能充分發揮指戰員的主觀能動性;不利於對軍官的培養。
韓鐵城乃是吳銘的首任副官;平時與戴子冉關係極好;但就此觀點兩人卻爭得臉紅脖子粗;而且他們各有各的支持者;正是公說公有理婆講婆有理;但是誰也說不過誰。
不過;一旅、二旅和補充旅的旅長、參謀長們卻沒有發話;而是仔細傾聽;分析利弊。
實際上;戴子冉和韓鐵城的分歧主要就是如何分配作戰時的權利問題。
這個問題自古到今爭論了近千年;並沒有定論。戴子冉、韓鐵城站在各自的立場來說;觀點都是對的。戰爭有自己的法則;那就是一切都為了取得勝利勝利者可以擁有一切;失敗者一無所有。
吳銘見爭論沒有休止的意思;輕咳一聲;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才道:“你們倒有閒心;竟然就這個問題討論那麼久;好吧;我就來說兩句……我不記得是哪位軍事家曾經說過;戰略是否正確取決於戰術是否正確;而戰術是否正確取決於戰鬥是否正確;這句話的真諦就是打勝仗就是硬道理;打輸了再好的戰術都是藉口和空談;打贏了什麼都好說”
“因此;這個問題可以這麼理解;在師部制定的作戰計劃這個大框架下;一線的指揮員最好能夠靈活應變;針對對手的變化隨時改變戰術;爭取打勝仗。這樣的指揮員總比那些戳一下動一下的木偶要強許多。”
“子冉;你一直在師部工作;對於前線的情況不太清楚;對於一線指揮員來說;臨時改變戰前既定計劃;他們需要頂著多大的壓力啊?打了勝仗或許一點兒戰功都撈不到;甚至還要挨批評和處分;打敗了更是要接受嚴厲的處分。你說說看;你是需要主動承擔責任的指揮員;還是隻想要一個傳聲筒啊?”
戴子冉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師座;我也是怕一線的指揮員養成驕嬌二氣;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什麼事情都敢於;到最後無法無天;遇到強大的敵人比如日本人;可能會遭到前所未有的大敗”
吳銘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一個度的問題;什麼事情一旦過了;就不好了。放心吧;我們現在電臺基本普及到了連一級;各部動向基本上一清二楚;一旦發現出錯;隨時可以予以糾正;出不了亂子”
吳銘的總結贏得陣陣掌聲;就在吳銘準備下一個議題的時候;孫承元從會議室門外走了進來;來到吳銘身邊一陣耳語。
吳銘看了看錶;站了起來對大家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下一步各營連都要好好總結演習中的得失;上報到團部後統一交到師部;若是沒有總結好;那就追求各級主官的責任;絕不姑息”
說完;吳銘帶著副官孫承元;率先走出會議室。
拉到師部大樓下面的會客室;只見軍事丨委員會陸軍整理處辦公廳主任郭懺與一位不太熟悉的陸軍中將相對而坐;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香茗和桃李瓜果;還有毛良塢商會試製的壓縮餅於和午餐肉。
吳銘非常驚訝;趕忙上前“啪”地敬了個軍禮:“卑職不知道二位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請諒解。”
郭懺笑著介紹:“這位是軍政部政務次長曹浩森將軍;這次我和浩公來得很急;昨天上午接到蔣委員長命令;先由南京飛往南昌;然後從南昌乘坐火車到衢州;再由衢州乘船到常山;一路風塵僕僕;誰也沒有告訴;你不知道我們來是正常的。”
曹浩森向吳銘笑著點了點頭;又拾起一片切開的午餐肉扔到嘴裡;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味道不錯啊?”
吳銘解釋:“這是一種由豬肉、澱粉、食鹽、水、糖和亞硝酸鈉為原料製成的罐裝預烹肉製品;美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