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臉色緩慢的恢復了過來,不過是慘然的白色。
爺爺從廚房處跑了回來,看著如大病初癒一般的我,立刻擁我入懷,頓時老淚縱橫:“我的好孫子喲!我韓家一脈單傳的孫子啊!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爺爺把這老命拼了也不能讓你被那髒東西奪去!”
爺爺是老一輩的人了,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很多東西雖然不精深,但也確實懂不少,從那時起,我爺爺就知道我被髒東西盯上了,這百日之內必須嚴加防守,如果防好了就沒什麼事,防不好那可就是一命嗚呼。
這時候我爸爸韓天涯剛從外面回來,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後也是一陣憂心,當天晚上就準備著和我爺爺一起把那兇靈給捉了。
由於我是家裡的獨苗苗,爺爺和父親就跪在祖宗的面前不停的叩拜,祈求保家仙的護佑,晚上微涼,燈光閃爍,冬日的黑夜帶給人一種蕭瑟的氣氛,一股陰冷的風吹拂著家中的眾人,那祭拜祖宗的香火忽閃忽滅。
忽然這香火不再自然的上升,而是飄向了窗戶這邊,大家都知道如果有風滲進來的話都是從外往裡吹的,那香火的走向應該是順著風向的,沒有道理居然吹向了窗戶處,而最靠近窗戶底下的就是在媽媽懷抱中的我。
很多鬼是以香火為食的,這一瞬間,爺爺和爸爸驚恐的看著我的方向,同一時間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啊……!”媽媽驚叫了一聲,胳膊不停的顫抖,看著她胳膊中臉色漆黑的我,眉心處居然透出了一點紅,而我居然還在對著媽媽微微的笑著。
我真佩服我媽當時的毅力和堅強,居然沒有把我從胳膊上給扔下去,最先反應過來的仍然是我的爺爺,他立馬跑了過來,把我媽媽推向一邊,將我放在床的最中央,一張靈符貼在我的肚臍眼上。
咬破食指,將一滴鮮血滴在我的眉心之處,只見鮮血與我眉心處那一點殷紅似乎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不足滿月的我居然獰笑了起來。
隨後,我爺爺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類似於一個太極的姿勢,口中唸唸有詞:“天有天降,地有地詆,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灰!”
隨後一掌拍向了我肚臍處的鎮一切邪崇符,符咒微微發光,嗡……的一聲,我爺爺被震退了數米,讓我爸爸給接住了,而從我的喉嚨之中居然發出了尖聲的吼叫,那絕對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音,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上被抽離了出去,隨後我便昏迷不醒。
至今想起仍然心有餘悸,我媽媽繪聲繪色的講給我時我正在大塊朵朵的吃著飯,完全當神話故事聽的。
爺爺趟在床上,氣息有些微弱,年輕時爺爺曾在道館之中學過較短的一段時間,因為一些文化上的運動不得不上山下鄉,而這一次幫我驅靈已經是爺爺付出了畢生的心血了,爺爺看著在一邊熟睡的我,嘆息了一聲:“天涯啊,咱娃娃這一次還是沒能全保住啊,這可不是一般的百日關,這是絕煞百日關。”
家中的燈火已經穩定了下來,祭拜祖先的香火冉冉上升,我的父母以為已經驅邪成功,躲過一劫,沒想到爺爺居然這麼說。
“什麼是絕煞百日關?”我父親當然不明白這些,一直以來都是堅決無神論的父親也因為我的遭遇對這些事情的看法有些鬆動了。
爺爺喝口水,搖了搖頭,彷彿一下子又蒼老了十歲,緩慢的說道:“這絕煞百日關啊,兇靈可不一般,不是一般的小鬼,有可能是鬼王,也有可能是非人,如果是鬼王的話,那還有得一救,去找鄰村的瞎眼道士,他可以拿下,如果是非人的話……”
爺爺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那咱娃娃的性命可就沒辦法了!”
父親雖然聽不明白鬼王和非人有什麼區別,但仍是聽了爺爺的話,家中這幾天都籠罩在一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