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莫老太點了點頭，看著莫離出了房門往外走，彷彿她渾身都被悲傷籠罩一般。莫老太不禁喚了一聲，&ldo;阿離，你沒事吧？&rdo;

莫離回首，嫣然一笑，&ldo;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就是睡著了，現在精神氣十足。&rdo;

&ldo;哦，沒事就好。你也別看書太晚，早點歇著。&rdo;莫老太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眼前的莫離有種很遙遠的感覺。

&ldo;好！&rdo;

莫離點頭，轉身出去了。

她走了堂屋，站在院子裡，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抬頭，望向夜空，黑沉沉的夜空中總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到北斗七星。

它們在夜空中爍爍發光，似乎正眨巴著眼看著地面上的人們經歷著悲歡離合。

&ldo;之子於歸，之子於歸，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rdo;耳邊彷彿還傳來秦五氣急敗壞的聲音。莫離笑了下，對著夜空應道：&ldo;我懂！真的懂！&rdo;

他說，不管在哪裡，北斗七星都在原位上給迷路的人們指引方向。

他說，她是他的方向。

莫離收回視線，一邊走向柴屋，一邊道：&ldo;你也是我的方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不會再消極下去。你要等我，等我變成地主婆後再娶你。&rdo;

淚水滑落，而她卻面帶微笑。

他說，他喜歡她的笑容。

翌日一早。

莫老太醒來時，廚房裡已飄出飯菜香，莫離扎著圍裙端著已剁碎的蘿蔔葉出來，&ldo;咕咕咕……&rdo;她把蘿蔔葉放在木盆裡，喚來院裡幾隻母雞。

&ldo;快吃快吃！吃好了，多下些雞蛋。&rdo;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院牆下。

嗯，該壘一個雞窩。

莫老太看著她一切如常，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走出來，&ldo;阿離，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rdo;

&ldo;前幾天睡多了。&rdo;莫離撓撓腦袋，笑道：&ldo;祖母，你先洗漱，我把早飯端進去。我今晚約了雪兒姐一起上山打柴。入冬了，我們也要儲些柴禾。&rdo;

&ldo;好！&rdo;

莫離打水洗手，朝氣勃勃的去廚房端飯菜，布好碗筷，等莫老太進來一起吃早飯。

&ldo;祖母，你今天在家裡有空的話，你幫忙做幾雙這種護膝。最好是裡面夾些棉花，可以暖和一些。&rdo;

莫離拿出一個昨晚粗略縫製的護膝，她的針線活不好，只是做個樣子給莫老太照樣做。入冬了，護膝不嫌多，大家都用得上。

林巡待她不薄，兩人也算是積累了友誼，她想送李氏幾對護膝，再給她配些藥。今天上山打柴，可以順便採些藥回來。

風濕，長年咳嗽，這症狀她不用撫脈，也能對症下藥。

&ldo;護膝？&rdo;莫老太接過去，翻看了一遍，道：&ldo;這東西不就像是一小截袖筒嗎？&rdo;

&ldo;對啊，其實就是一樣的。只是兩端加了系帶，套在膝蓋上可以保暖。人的膝蓋最是要保暖，所以，不然容易得風濕。&rdo;

莫離笑著解釋。

莫老太算是聽懂了，點了點頭，道：&ldo;行！我今天在家做這個，你和雪兒上山打柴可要早點回來，別走太遠。&rdo;

&ldo;嗯。&rdo;

&ldo;叔婆，阿離。&rdo;

兩個剛端起碗筷，林雪就拿著柴刀進來了，&ldo;你們還沒吃飯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