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撲鼻而來一股清冽的酒香,微微的帶著些菊花的香氣。
她淺嘗一口,味道有些淡,但她本不善飲酒,這酒醉不倒人,倒是有些清甜可口,最是適合女子飲用。
寺廟後頭的竹林裡,池子邊上長滿了青草,秦芫用手撥了撥,然後用匕首割去了許多,騰出了一條小道。她把釣魚竿和魚餌都拿了出來,各自都備好了之後,遞給了阿念,盈盈笑道:“我們比一比誰先釣到魚,如何?”
“好啊好啊,那……賭注是什麼?”
秦芫凝眉,素手輕撫下巴:“若阿姐贏了,阿念便每晚睡前都要背一首詩。若阿念贏了,那阿姐就日日給阿念做百合南瓜羹吃,如何?”
阿念挺挺小胸脯,呵呵笑道:“就按阿姐說的!”
釣魚要的是耐心,切不可心浮氣躁,若是才一開始便坐不住,那估計也釣不好魚。就如眼下這般,一盞茶的時間已過,秦芫的桶裡已有三尾小魚,而阿念桶裡仍舊空空如也。
“阿念,你輸了。”秦芫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
阿念難為情地低頭,“是阿念輸了。”
這要是尋常人家的姐弟,估摸著做阿姐的就會讓著弟弟,但秦芫不會。她對於阿唸的教導,可以體現在方方面面,從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可以涉及。
就如此時這般,她彎下腰看著阿唸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可是阿念,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
阿念搖搖頭。
“那是因為你不夠沉穩,態度不夠認真。你想想,從比賽開始,你除了開頭那會兒認真地坐在魚竿前侯著,後來的大半時辰你都在幹什麼?蹲在雜草堆裡拔草,撿地上的石子兒打鳥,連魚竿明明都動了幾次都不知道,白白錯過了把魚釣上來的機會。”
阿念被說得頭越來越低,秦芫嘆氣,“阿念,不是阿姐說你,而是你要明白,這釣魚就跟為人處事一樣,需要有耐心,需要你認真對待,切不可心浮氣躁,急功近利。明白了嗎?”
“明白了。”
她到底是疼弟弟的,儘管阿念輸了,她後來也還是日日做百合南瓜羹給他吃。秦芫滿意的點點頭,剛要誇他,就聽到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拍掌聲:“秦姑娘說得好。”
她轉頭,果真見到了段修寒,他一襲月牙白衣,負手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他們。
她一驚,趕緊站直身子,隨後從容地看向他,腦中不由得想起上次未名湖的事,又暗自懊惱怎麼又遇上他了?
卻還是恭敬行禮:“見過世子。”
阿念可不像她這般生分,笑嘻嘻地撲上去:“子涼哥哥!”
“阿念,不得無禮!”秦芫出聲呵責,這孩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平時見了她也沒見他有這麼高興啊!
段修寒笑著摸摸阿唸的腦袋,聽了她的話,又看她一眼:“無礙。”
“世子今日怎麼有空出來,不是應該在宮裡頭給太后娘娘賀壽嗎?”
段修寒嘴角噙著笑,把原話又照樣搬回給了她:“秦姑娘不也沒在宮裡?”說著又頓了頓,微微調整了姿勢,好整以暇地看她,“我倒是聽說秦姑娘病了,怎麼倒在這兒釣起了魚來?”
秦芫一噎,很快又反應過來:“芫兒偶感風寒,不能進宮給太后賀壽,過意不去之下,才想到了來福源寺替太后祈福。”
“哦?”段修寒笑笑,也不去拆穿她,眼裡的興趣越發濃厚。他走上前,看了眼桶裡的小魚:“你們方才是在比賽釣魚?”
他不說還好,一說阿念便來了勁,扯著他的袖子:“子涼哥哥,方才我與阿姐比賽輸給了她,不如你再替我同阿姐比一場,如何?”
“如何?”他笑著轉頭看她,果真見到她臉上不大情願的模樣,好半晌才咬著嘴唇點頭答應。他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