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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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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懷著報效祖國,打到美利堅的信念,把吃魚當做。愛好,當做事業,把製作魚類料理當做光榮而艱鉅的任務,除了“揮霍”,他黨性極高,所以,在殺魚、煮魚、烤魚、燒魚上,他是頂好的共。產。黨。員。

“哎,我說,你雅思託福準備的怎麼樣了?”商陸問他。

“時刻準備著,沒有一刻鬆懈。”他說。

“你就打算這麼背叛你的黨了?”

“我這叫深入敵人內部,從核心機構瓦解他們。”

“那你還回來不?”

“怎麼可能不回來?”赤松手裡的殺魚刀停了下來,懸在半空,上面還有兩根魚刺,“我不會來,琥珀不宰了我啊?”

“沒想到你做人挺認真啊。”

赤松不說話,繼續落下他的殺魚刀,繼續他黨的事業。

琥珀是赤松當時的女友,他倆在一塊兒兩年多,從來不吵架,給人一種模範夫妻的感覺。

琥珀比他小兩級,天津大學,土木工程專業,班裡三十二個男生,一個女生,她,不是班花。

琥珀個兒矮,一米六不到,和一米九的赤松站在一塊兒,是最萌身高差。她自稱一百一十斤,我覺得有一百一十五,我問她,她不承認,我問赤松,赤松說不知道,他不在乎體重。赤松跟我說:“體重都是虛的,摸著舒服就行了。”

他倆剛在一起時,琥珀臉上有些雀斑,赤松說她是蛋白質攝入太少,於是天天給她做魚吃。赤松是學醫的,琥珀信他,就天天吃魚,一年後,雀斑著實少了許多。於是,那年聖誕節晚上;大雪紛飛,成片成片的雪花蓋住門外的狗屋,埋了操場上的枯草堆,琥珀把第一次給了赤松。因為琥珀覺得,這個男人靠譜。

赤松說,琥珀胸大,我說看著不像,赤松解釋說,琥珀天天穿運動胸罩,所以不顯胸。這樣的女人好,不顯山漏水,低調,胸大,實在,能當老婆。

赤松還說,琥珀屁股大,好生養,要是她肯跟自己一起去美利堅,他就和琥珀生十個娃,如果琥珀不肯,他就在美利堅讀幾年書再回來娶她,如果琥珀等不及他回來,那就先結了婚,再去美利堅。

我們去赤松家裡那天,琥珀有考試,隨堂畫一張圖紙,畫的是什麼,赤松不懂,說不出來,就算說出來了,我們也不懂。

赤松做魚精細,耗時也長,我們百無聊賴,肆意地打瞌睡。我本來在看赤松的國家地理雜誌,沒看到五分鐘,就呼呼大睡,臉埋在左邊書頁,口水流到右邊書頁,浸溼的書頁膨脹起來,形成一道溝壑,正好遮住尼泊爾的一段路線。

十年後,赤松在尼泊爾徒步,迷失了方向,聽說是因為地圖出了問題,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到了鎮上,安全回來。我總覺得這事得怪我。

☆、吃魚 二

“酸湯鰱魚,”赤松用筷子指給我們看,自己先吃了一口,一縷酸菜掛在他的嘴角,“吃,吃,別客氣。”

我左手拿勺,右手執筷,勺子接在湯麵,筷子順著湯麵伸入湯裡,我右手旋轉、攪拌,最下面是金針菇,往上是酸菜,再上面是剃完刺,肥厚的魚片,最上面,就是酸湯、辣子、辣油。我右手筷子順勢往上一提,兩金針菇、一酸菜、五魚片,我對它吹了幾口冷氣,見它剛溫,吞入口中,酸、辣、鮮、香、鹹,五種味道你追我趕,爭先恐後,在舌蕾,舌乳。頭上留下兩個字,“美味”。

如果人類價值的評價標準不是財富、相貌、文化,而是做魚的手法,那麼赤松絕對是站在金字塔頂的人類,沒有幾個人能與之比肩。那個身份的赤松,可以當環太平洋的王,他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女人,想讓琥珀生幾個娃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