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神經病。
“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常常抱怨被兩個男同學欺負,該不會就是他們吧?”他記得云云告訴過他,漓漓每天上學都處於備戰狀態。
“對呀,小學時他們最愛拉我的頭髮、掀我的裙子,再不然就是搶我的東西吃,一直到國中以後才好一點。”對她而言,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黯淡時光。
“標準的小男孩情懷。”端木和頤低沉地笑著。
“是幼稚的小男孩情懷。”她改了個說法。“女孩子成熟多了,就算喜歡男孩子也不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現。”
“噢?”他隨口問:“那麼女孩子都是怎麼表達呢?”
“多半是寫寫情書……或是偷偷寫日記之類的。”她心虛地紅了臉。
“女孩子的表達方式的確是辛苦多了。”端木和頤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起身慢慢踱步到菱形玻璃櫃前觀賞展售的玉器。
“端木哥,你有沒有被不喜歡的女孩子喜歡過的經驗?”她忍不住問出這個聽起來很拗口的問題。
“曾經收過幾封情書,不過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所以也不會去想喜不喜歡對方。”他側頭思索了一會兒,戲德地笑說。“幸好她們沒有你的那兩位老兄熱情,否則我只怕消受不了。”
漓漓聞言一呆。他不喜歡太熱情主動的女孩子嗎?那麼他的“情人”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他都是用什麼方式對待她們?
“不會吧……”端木和頤突然低呼一聲,不可思議地挑起了眉。“這兩件幹隆後期的白玉鼻菸壺至少價值約四十萬元,你們為什麼才定價二十萬?會不會太吃虧了一點?”
“真的!”漓漓聽了大吃一驚。
“還有,旁邊的這座白玉雕童子並不屬於明代後期,從雕工和潔潤的玉質上看起來,應該是清代幹隆時期的作品才對。”他雙手抱胸,慢條斯理的發揮起他高超的鑑別力。
漓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雙瞳充滿景仰與敬佩。
幾年不見,端木哥的鑑定力又更高明瞭,居然只用雙眼就能看出古物的真實來歷,怪不得政商名流、豪門世家都將他奉為上賓。
“幸虧還沒賣掉,否則就要砸招牌了。”她仔細記下端木和頤的話,吐了吐舌尖嘀咕著。“老爸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越老越糊塗。”
“你不老,還不是被‘老東’騙了。”端木和頤低沉的笑聲中略帶著椰榆。
一是幄,我都忘了。“她苦惱地拍著額頭。
端木和頤看她煩惱地揉亂細軟的捲髮,薄唇不禁綻出淡淡的微笑。
“教你一個魔術。”他從隨身的手提袋中拿出一隻僅有手掌大的紅木盒,輕輕放在她面前。
“這是什麼?”漓漓好奇地問。
端木和頤把紅木盒開啟,盒子裡嵌著一塊白玉龍鳳佩,有天然儲色沁。
“這是東周時期的白玉龍鳳佩,是我從北京一個親王后代的手裡買來的,它的身價絕對比‘老東’手中那塊漢代白玉壁還要珍貴。”
“啊——”漓漓深受感動地看著雕工古樸的龍鳳玉佩,心醉神馳。“這類玉件通常是皇室之寶,流傳在親王貴族之間的罕有之物,端木哥竟然能買得到,真是太不簡單了。”
“是啊,要不是那個親王的後代子孫已經窮途末路了,否則也捨不得變賣這塊玉。”他用指腹輕柔地撫著玉面上的刻紋,黑鑽般的瞳眸閃著異彩。
漓漓很瞭解,那是愛玉成痴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這塊龍鳳玉佩一定能引‘老東’上鉤。”端木和頤突然開口說道。
“呃——什麼?”她張口發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OK,魔術開始了。”
端木和頤勾唇一笑,緩緩將紅木盒放在掌心,修長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