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她登時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這時,曹妮緩緩睜開眼睛,我柔聲說道:“小妮,你醒了?”
她點了點頭,要說話,我忙問那女醫生可以把她的氧氣罩拿下來麼?那女醫生走過去將氧氣關掉,拿下氧氣罩說:“醒了就不需要這個了,她的情況沒那麼特殊。”
我道了謝,曹妮微微蹙眉,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說:“孩子呢?”
我忙說孩子在另一輛救護車上,瀋水清在看著呢,讓她不要擔心,她點了點頭,又問我陳昆和陳涯怎麼樣了。
提起陳昆兩人,我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臨上車前,我看過他們兩個人,聽到醫生說兩人的生命體徵正在下降,我的心已經涼了半截,望著曹妮,我皺眉沉聲道:“凶多吉少。”
曹妮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這時,我發現剛才那個女護士正在發簡訊,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她在偷偷的瞄我,我心裡頓時起了疑心,這個女人,不會是想做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吧?但是因為此時我沒有證據證明她做了什麼事情,而且她怎麼看都是一個穿著女護士裝的綠茶biao,頂多也就是跟自己的朋友炫耀一下自己見到了真人版的“草根”企業家,能翻出多大的巨浪?
所以我也沒理她,而是望著曹妮,關切的問道:“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下面疼不疼?”
曹妮搖搖頭,衝我微微一笑道:“沒事,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我握著她冰涼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手指,說:“對我而言,這可不算是一點點的傷。”
她安穩我說:“沒事的,你放心吧,我撐得住。”
看著她堅強的小臉,我感覺眼睛有些酸澀,我點了點頭,同時在心裡給我的孩子還有兄弟們祈禱,保佑老天爺一定不要為難他們,一定要放我們一條生路……
很快,醫院到了,但是讓我意外的是,醫院外面竟然圍堵著許多的記者,車子停下來,我跳下車,這群記者就像蒼蠅一樣將我圍了起來,身後,女醫生鬱悶地說:“訊息是怎麼被傳出去的?”然後,她大喊道:“都讓開,你們現在阻礙了我們醫院救人!”
我壓下心裡的怒火,努力保持鎮定,說道:“請大家配合一下,讓一讓,現在我還沒有時間和精力接受採訪,稍後我會接受採訪的,好麼?所以請大家讓一讓。”
原以為我答應接受採訪,這群人就會讓開一條道,然而,這群人就像是一群蒼蠅一樣,壓根聽不懂人話,有人不斷用話筒戳我的嘴,一臉八卦的問道:“請問王法先生,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王法先生,你們是不是先上車後補票啊?”
“聽說你老婆再也不能生育了,你還要她麼?”
“王法先生,聽說你的朋友都受了傷,請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您能跟我們詳細談談麼?”
看著這群人萬惡的嘴臉,還有堵在救護車前如瘋狗一樣的他們,我感覺我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突”的跳,這時,瀋水清大喝一聲:“你們這群瘋狗,難道看不到現在這些救護車上的人都在等著救命嗎?如果他們耽誤了治療,你們負得起責任嗎?你們這樣和謀殺又有什麼區別?”
而我身後,傳來女醫生焦急的叫喊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曹妮竟然從救護車上下來了,她面色清冷道:“讓開!”
414 病危通知書
“讓開!”當虛弱的曹妮如一朵即將枯萎的落葉一般在那裡搖搖欲墜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人先是一愣,隨即有幾個人就準備給她拍照,我面色一冷,抬了抬手,沈家的人和我的人立刻走上前去,轉瞬間就將這些人圍在了外圍,加上有的人已經徹底的被瀋水清的話,還有曹妮的氣場給震懾住了,所以在場的記者,沒有幾個再無良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