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話,陳涯說道:“法哥,向爺來了,您冷靜一下。”
義父來了?我轉過身去,就看到向爺拄著柺杖,和王爺一起走了進來,進來以後,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床鋪,皺眉沉聲道:“小法,你不要把火撒在一個護士身上,要怪就怪義父吧,之前我來找過曹妮,跟她說了一些不大好聽的話,我想她可能是因為受不了我說的那些所以才離開的。”
我驚愕的望著向爺,卻見他半眯起眼睛,滿面嚴肅的沉聲道:“走了也好,小法,你對她太依賴了,只要有她在,你就永遠都無法真正的強大起來。”
向爺說完之後,王爺點了點頭說:“不錯……小法,你要明白,人生中面臨著諸多選擇,若選擇錯了,那必定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看著他們兩人,我微微皺眉,垂下眼簾,我沒有說話,有些無奈的緩緩走出房門口,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喊聲,只是恍恍惚惚的離開了醫院。
出去以後,我立刻給隱三打了個電話,但是顯示對方已經關機,我又給隱組織的其他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雖然他們每個人都面無表情,但是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們肯定知道了什麼。
我開門見山的問他們隱三去哪裡了,他們統統說不知道,該死的!我看他們就是知道也不願意說出口吧?我說:“如果你們對我心存怨氣,也可以和隱三一樣選擇易主。”
誰知道,素來不愛說話的秦義豪卻一本正經的說:“三哥說要我誓死保護法哥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望著他們三人的冰塊臉,心裡像是被人抓了一把冰塞了進去,我呵呵一笑,無奈又苦澀的說:“好了,你們都散了吧。”
等到他們都離開後,我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想著我和曹妮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著我那想收卻收不回來的一巴掌,想著向爺陳昆他們擔心的眼神,想著曹妮望著我說那絕然卻又透著幾分傷心的目光,腦袋如一團亂麻。
我不禁想問一句,曹妮,你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我?是因為害怕秘密暴露,還是因為我讓你徹底寒心,亦或是因為你不希望我因為你而和兄弟們發生嫌隙呢?為什麼,我永遠都看不懂你,看不透你?
原以為我們兩個結婚以後,無論有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無論會發生什麼樣的摩擦和爭吵,我們都會始終堅守本心,始終並肩作戰,可你那句“我勝,你陪我君臨天下,我敗,你陪我東山再起”的話依舊鐫刻在我的心中,你卻已經選擇了離開。
“法哥,我們調取了攝像頭,嫂子的確穿了護士服離開了醫院,而她避開了攝像頭,不知道去了哪裡。”陳涯這時從醫院走出來說道。
我沒有說話,陳涯繼續道:“還有陳昆他們剛才打電話來了,說是他們已經分散開來去找嫂子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接下來他又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也沒有曹妮的訊息,一晚上不斷有人跟我說話,我卻壓根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好像我的大腦,還有我的耳朵都已經失靈了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我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這才驚覺自己原來在躺椅上坐了整整一夜,我緩過神來,看到陳涯他們正站在那裡,我甩了甩頭說:“走吧。”
上車以後,陳涯突然攤開手掌心,說:“法哥,這好像是嫂子留下的東西。”坑諷妖亡。
望著他手心的那對耳釘,我的心狠狠一疼,如果曹妮依舊帶著這對耳釘,那麼只要她用手機,或者只要她說話,我一定就能知道她在哪裡,但是她卻將耳釘拿了下來,這樣的話,我恐怕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緊緊攥著這一對耳釘,我心說:“曹妮,無論你走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回到李大寶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