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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滴……兩滴……

透明的液體落下,落在了他的臉龐上,還有一滴敲打在他的手心裡,綻放開一朵雪蓮,冰涼卻又真實。

沒有想到面前的人——或者其他的什麼——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面孔,那種夾雜著祈求的絕望,那種無力掙扎中的希冀,那種矛盾的感情同時出現在她的眼中,那淚水盈盈地包含著一切的眼中。在那一剎,男孩有些迷失了,他呢喃著說出自己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內普……”

“哦——不……”蘇小千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拼湊起來,巨大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喜悅讓她眩暈了很久,她捂住嘴巴,只能看著面前的人,這不是真的,一切就像是奢望。她哽咽著,緊緊地攥住西弗勒斯的手,生怕這一切會變成夢境。

當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實現的時候,她滿懷著希望感激著一切,哪怕是作為鬼,她也想要留在那個人身邊。

巫師

西弗勒斯已經八歲了,確切的說是八歲零五個月。

他的父親原本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養家餬口卻已足夠,但是自從和艾琳˙普林斯結婚以後,尤其是小斯內普出生後,艾琳所表現出的某種特殊的怪異,讓隱藏在他性格中的暴虐終於慢慢爆發出來,一開始他只是酗酒,但是自從幼小的兒子也表現出這種特質時,他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

他害怕著自己的兒子,還有妻子,是的,這樣的特殊絕對是某種意義上的遺傳,厭惡著,憎恨著,終於有一次,他在發酒瘋後狠狠地揍了一頓自己的妻子,他才感到身體還有心靈上得到了某種救贖似地解放。慢慢地,憑藉著酒瘋揮灑自己的驚懼和憎惡成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事情,那家公司原本就不景氣,他再一次投資失誤後,也失去了唯一的生活來源讓他變本加厲地將自己的不幸怨恨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身上,也讓他真正成為了一個酒鬼。

艾琳也許是愛著那個男人的,但是再濃的愛意在這樣的凌虐下也變得淡薄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乖戾陰沉的女子,現在更加的麻木起來。

“吶,西弗勒斯,你不用去上學嗎?”蘇小千盤著腿漂浮在西弗勒斯的上方,看著他小心地處理著自己的傷口,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短短的一週裡,斯內普先生又對西弗勒斯施虐了三次,每一次,她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打在了小教授的身上,卻彷彿痛在了她的心上。

西弗勒斯嘴唇一抿,他惡狠狠地白了蘇小千一眼,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清洗著胳膊上的傷口,油膩膩的黑髮糾結成一團,搭了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嘛!和我說說話嘛!你看這裡只有你可以碰觸到我,如果你都不理我,那我不是很可憐?”蘇小千再接再厲,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西弗勒斯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端起盆子,站起身走了出去。蘇小千有些氣餒地垮下臉,小教授還真的很不好接近,戒心那麼重,性格又那麼冷,她嘗試了很多天了,可是小教授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不行不行——她馬上甩甩頭,怎麼可以這麼沮喪,她本來喜歡上的就是這樣的教授不是嗎?

“喂!西弗勒斯,等等我……”她立刻跟著飄了出去。

1968年6月15日,也許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斯內普先生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又一次的家庭暴力讓他發洩了多餘的力氣,陷入了沉睡,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而斯內普太太也在縫補清洗著鄰居家的衣服,靠這個掙一些維持度日的小錢,也許還有斯內普先生的酒錢。

西弗勒斯跪坐在寫字檯前,認真地翻看著面前攤開的一本書,然後用那隻不太好使的舊羽毛沾了一點稀釋過的墨水在一張皺巴巴的紙上寫著什麼,看著書上的汙漬還有那紙上淡了很多的別的字跡,蘇小千不難猜到這些都是出自蜘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