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夏父見兒子問起,才說道,“那要看佈局者的手段了。”
“子儒真是……”夏卓文笑著搖搖頭,席蕊夫家那種家世怎麼入得太子眼?太子那個位置,不知道的人覺得萬無一失,像他們這樣的都知道,怕是不穩,就算穩了,雪中送炭會被人感謝,錦上添花只會讓人覺得可有可無。
而席家既做不了太子的炭又做不了太子的花,人貴在自知,難道席世珽就沒有想過,太子志在夏府嗎?
還是說,席世珽根本不願這麼想。
席家可以說是無關緊要的,這時候引了席家入都城,還是引到了太子手下,只能說是與其有仇。
這麼一想,是誰做的就可想而知了,更何況秦燁根本沒有想要瞞著夏家人。
而且,秦燁可謂一石二鳥,報復了席家不說,還給了夏家與秦家一個機會。
只等太子設計讓席家犯事,夏家與秦家就直接請罪在府就好,畢竟算起來都是親戚。
既可以讓秦夏兩家脫離爭位漩渦,又可以在敏帝面前顯得秦夏兩家是純臣,忠臣不戀權勢。
“也不知安忻怎麼樣了。”介於秦夏兩家不敢交往過密,夏父幾乎不去秦府,就怕敏帝起疑心,想到自己的小外孫,夏父也想的緊。
夏卓文輕笑道,“聽說胖了不少,等百日的時候,就能見到了。”
“也只能如此了。”夏父心裡開始琢磨百日送自己乖外孫的禮物。
如今的秦佑比剛出生漂亮多了,也重了不少,只是不愛動,就喜歡躺在小床上,咬著自己的小拳頭,靜靜地看著夏挽秋。
夏挽秋捏著他肥肥的小腳丫,外面天氣雖冷,可是屋裡卻暖和的很,安忻也就沒有穿得那麼厚,只穿了紅色的小襖,那襖外面繡了兩條金鯉,活靈活現的,脖子上戴著夏母送的暖玉小鎖,弄得安忻和年華娃娃一般。
秦燁在一旁彈古琴給妻兒聽,以前是夏挽秋在安忻睡醒後,彈給他的,誰知道聽著聽著,安忻又睡著了,弄得夏挽秋很是沒面子,更沒面子的是她發現秦燁偷笑,就勒令秦燁來彈。
可是安忻偏偏給秦燁面子,從不會發生剛起來就睡著的情況。
使得夏挽秋哭笑不得,其實這也不怪安忻,夏挽秋的琴聲很好聽,但是對於一個還不到兩個月的寶寶來說,過於柔和了,自然適合入眠,而秦燁的,截然相反,安忻寶寶想睡也睡不著。
夏挽秋伸手把安忻抱了起來,笑著說道,“這孩子怎麼這麼懶,不愛動啊。”
秦燁的琴聲很隨意,不是什麼名曲,像是隨手彈來。
“我記得大哥與二哥家的,都很愛動的。”夏挽秋抱著孩子走到秦燁身邊,秦燁也不彈琴了,接過孩子,熟練的抱了起來。
“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秦燁笑著說道。
夏挽秋瞥了秦燁一眼,“不著調。”
秦燁也不在意,“等席家來了,與母親說一聲,下了帖子請他們來用飯吧。”
夏挽秋應了一聲,並沒有多問,想來秦燁會走這麼一招,肯定不是什麼親戚有愛的原因,而且不僅秦家會請,怕是夏家也會,而且是正式下帖,弄得熱熱鬧鬧的,只是請了這麼一次後,就算席家上門,也見不到秦夏兩家能做主的了。
太子要把事情弄的偷偷摸摸,秦燁非要鬧得光明正大不可,其實夏挽秋也覺得好笑,席家竟沒有寫信知會夏家一聲,像是防著他們一樣。
“不如,讓人守在城門口,在席家一進來的時候就給他們問個安?”夏挽秋眼睛一眯,忽然笑道,“總歸是親戚,他們不說,我們也不能當做不知道啊。”
秦燁輕笑出聲,他都可以想象到,席家當時的臉色,要知道席家變賣家產都是私下裡悄悄的弄,不過眼皮子也真夠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