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看,“大哥,是夏姑娘給你寫的信。”
“夏姑娘……”這三個不知為何從秦燁口中吐出的時候,帶著微微的倦怠,彷彿是壓在舌尖一般,“拿過來吧。”
秦晴站起來,把信封遞到秦燁手上後,“大哥,快看看都寫了什麼。”
秦燁直接把信壓在手下,問道,“這信就這麼直接送來的?”
“那倒不是。”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是隨著給我的信一起送來的,放在我那封信的封裡。”
“恩。”秦燁低低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大哥,你會回信嗎?”秦晴一臉期待地問道。
“你該回去了。”秦燁手指敲了下扶手,淡然道。
秦晴皺了下鼻子,“哼。”說完跺了下腳,雖然很想繼續問下去,可是自幼聽大哥話聽慣了的秦晴,已經習慣了服從,到門口後,就見拎著食盒的春桃,秦晴故意大聲說道,“春桃,咱們走,糕點不給他吃了。”
“啊……是姑娘。”春桃低頭掩住嘴角笑意,恭聲回答。
在屋裡的秦燁聽到後,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嘆氣,妹妹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護著她了。
聽到張全進來的聲音,秦燁靠到軟墊上,拆開了信,看完後忽然笑了起來,“這個丫頭……”等笑完後,眼神暗了幾分,“可惜了。”到底可惜什麼,秦燁沒有說,張全也不會去問。
“磨墨。”秦燁忽然坐直身子,說道。
當夏挽秋收到秦燁的信,第一眼只覺得不愧是連自己父親都誇讚的字,第二眼覺得內容很是眼熟,等到第三眼開始皺眉,看到最後,就見夏挽秋一巴掌把信拍到桌子上。
山楂山藥驚呼了一聲,“主子,小心手。”
不提還好,一提夏挽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疼,看的時候,手掌已經紅了一片,山楂趕緊上去捧著輕輕吹氣,“主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傷了你可怎麼辦。”
夏挽秋抽回了手,坐在椅子上,磨牙道,“他這是在炫耀自己字好看,還是在諷刺我字難看。”
“主子?”山楂一臉疑惑,山藥弄了帕子包著一小塊冰,捧著夏挽秋的手輕輕給她按著。
“這是怎麼了?”夏博淵聽說秦家姑娘寫妹妹寫信了,想到裡面肯定有子儒那小子的,所以一回府就巴巴地趕了過來,進去後,就見妹妹一臉怒氣,兩個丫環滿目不解。
“二哥。”夏挽秋手已經不疼了,給山藥示意了下,山藥就把冰遞給了山楂,拿了新帕子把夏挽秋手上的手擦去。
“手怎麼了?”夏博淵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夏挽秋伸出手給夏博淵看了看,“沒什麼,就是兩個丫環大驚小怪罷了。”
“氣什麼呢?”夏博淵仔細瞧了瞧,確實沒事後,才再次問道。
“哼。”夏挽秋氣的兩頰鼓鼓的,“二哥,他太可惡了。”
夏博淵眼睛一亮,故作穩重地問道,“告訴二哥,二哥幫你出氣。”
“不要。”夏挽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夏博淵眼睛往書桌上一掃,就見到眼熟的字型,他是見過秦燁的字,所以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再一看竟發現是《心經》,夏博淵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仔細看的時候,夏挽秋已經把東西收了起來。
“你們都下去。”夏博淵看著屋裡伺候的人,說道。
山楂山藥看向夏挽秋,等夏挽秋點頭後,就帶著屋裡丫環退下了。
“這兩個丫環很好。”夏博淵不僅沒生氣,反而高興地說道。
“是啊。”夏挽秋滿臉得意。
“子儒怎麼會給你抄了篇佛經呢?”夏博淵搬了椅子坐在夏挽秋身邊,一臉興味地問道,“難道他想不開準備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