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謝非言搖頭,「先回去再說。」
二人快速離開了城西。
而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人影也快速從城西閃了出來,站在二人曾經站過的位置。
「走了?」胥元霽皺眉,有些抱怨,「怎麼跑這麼快?!」
當時謝非言離開的時候,胥元霽與他人一般,被震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而等到他神遊的意識終於回籠後,他就再次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路上歷經重重艱險,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人民的大海中撈出來,半路還險些沒把鞋給蹭掉了。
而就是這樣一耽擱,他又一次沒有跟上謝非言的腳步。
——這是否是在預示著什麼?!
胥元霽神色遲疑起來。
細細算來,他與謝非言錯失已經兩次了。一次尚且能說是巧合,那連續兩次呢?這是否是上天也在告誡他,不要牽扯進修士的爭鬥中?
畢竟他齊國皇室,胥氏一族上下數百人,不正是死在當年的那些修士手中嗎?!
胥元霽想到自己在謝府聽到的謝老太君與謝三夫人的對話,又想到多年來師父給他灌輸的對楚國對修士的仇恨,站在原地,沉默片刻。
然後,他再一次追向了謝非言的身後。
·
謝非言回到謝府風月軒後,毫不客氣地從這一沓金票中抽出八百兩拍給謝承文,剩下的他全揣自己懷裡了。
他沒數這些金票銀票共有多少,但隨便想想也知道,一整個賭坊的錢財,總不會少到哪裡去吧?
謝非言一時興起,向氪金系統問道:「我現在能兌換一顆洗髓丹了嗎?」
氪金系統:「不行呢親親,您的錢不夠呢,建議您加大充值力度哦!」
謝非言:「……」
呵,系統。
謝非言喝了口茶,琢磨了一下,便開口向謝承文旁敲側擊起來,想要知道這小子對他老爹的行動知道多少。
而謝承文這小子正陷於對大哥地無限崇拜中,有問必答,於是謝非言很快得知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那就是謝三爺是個不著家的男人。他明面上背靠天乙城謝家,實際上為東方高我打工,黑白通吃,家大業大,似乎什麼產業都有涉足,每天不是在這個城裡處理事務,就是去那個城裡檢閱貨物,總之忙得腳不沾地,一年能在家三個月就算是喜大普奔。所以謝承文與謝三雖為父子,但實際上並不熟悉。
第二件事,就是晉州城謝家底蘊其實並不深厚。明明謝三爺都已經這樣忙了,產業遍佈大江南北,一副滄浪大陸沈萬三的派頭,但偏偏謝府的公中銀子並沒有多到哪裡去,也就普普通通地稱霸晉州城罷了。謝府女眷並沒有人上手過商鋪,所以沒察覺異常,但謝非言一眼就看出這銀子的流水肯定不正常,有些銀子完全是憑空消失了!既然如此,那麼這些消失的銀子,最後到底是到哪兒去了呢?
難道是——東方高我?
謝非言若有所思:連掙銀子這樣要緊事,都會全權交給謝三,看來東方高我這個小boss還是很倚重信任謝三的嘛!
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又達成了什麼協議,有著什麼目的?!
謝非言暗自思考。
就在這個當口,胥元霽來了。
他飛快進了風月軒,來到謝非言身旁,在謝非言耳畔迅速說了自己聽到的關於謝老太君和謝三夫人的對話。
於是肉眼可見的,謝非言變了臉色。
哐當!
謝非言將茶杯丟在了桌上,濺起了滿桌茶水。
謝承文嚇了一跳,但謝非言看也不看,低聲與身旁的人說了句「走」,便領著胥元霽迅速離去。
「言……言哥?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