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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頁

又能如何?

是啊,被兇惡的江湖門派綁走,一去十年,音訊全無,這其中代表的意義,無論是寧大娘也好,街坊也好,或是謝非言也好,又有誰會不知呢?

但謝非言還是來了。

這時,酒樓外那擊築人口中正在唱著《六州歌頭》。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

「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謝非言仰頭喝了最後一口酒,揚長而去。

他來到七星門駐地,折斷那旌旌獵旗,劈開門上鐵環,一腳踹開那扇威嚴赫赫的黑門!

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鐵門砸穿影壁,落入院中,碎石飛濺,地動山搖。有人駭然奔出,向謝非言結巴著喝道:「大膽賊人!你可知這裡是七星門的地盤,怎敢如此放肆?!有膽便報上名來!」

謝非言揚聲大笑:「我自是無名無姓,不足掛齒,但我如今卻是為了一人而來,要取你們七星門門主項上人頭!」

「放肆!」

一聲暴喝響起,而後一個幾乎有二人高的壯漢提刀排眾而出,正是七星門門主!

那門主怒不可遏,喝罵一句後,提刀就向謝非言砍下。

在這牛高馬大的門主面前,謝非言孱弱得好似孩童,但他卻毫不畏懼,悍然拔刀,正面迎上,竟硬碰硬地擊退了這門主!

一刀過後,七星門門主噔噔後退,面色驚疑不定,萬沒想到力能扛鼎的自己竟會被這瘦弱的小子擊退。他面上終於帶上了些許凝重之色,沉聲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來我七星門鬧事?」

謝非言拂刀一笑:「我也說了,我這人姓名不足掛齒,只是不知門主可還記得,十年前你曾路經三水鎮,帶走了一個名為寧斐的年輕人。」

這門主皺眉,不以為意:「十年前的事,哪裡還記得?」

謝非言低笑道:「是啊,你這樣的人物自是不會記得的。你不會記得你曾經斷送過一個年輕人的性命,也不會記得你曾奪走了一個母親的全部希望,你只知曉弱肉強食,勝者通吃!」他一頓,驟然大笑出聲,「那麼如今就讓我來告訴你,我才是那個強者!我才是那個勝者!」

七星門門主並非庸才,已明白了謝非言的意思。他臉色驟沉,喝道:「狂妄之徒,莫要以為你能接下我的一刀就如何了得!你刀法生疏,步法混亂,手上無繭,想來多年養尊處優,只不過空有一身蠻力罷了!這樣的你,竟也想要憑一腔義氣,一人挑下我們整個七星門?簡直痴心妄想,可笑至極!」

「那就來試試好了!」

於是七星門傾巢而出,蜂擁而上。

而謝非言也渾然不懼,提刀迎上。

但就像七星門門主之前評價的那樣,謝非言在刀術上多有生疏,像是隻見他人舞過而自己從未上手一樣,揮動間頻頻出錯,給了圍攻者可乘之機,令自己頻頻見紅,也叫旁觀的沈辭鏡心急如焚,全憑他鍊氣修士的身份才撐到現在。

然而叫人心驚的是,謝非言在刀術上的進步快得可怕,那火紅色的斬火刀揮動起來,彷佛帶著焚天怒火,短短片刻便從左支右絀到遊刃有餘。再加上他悍然不退的血氣之勇,竟是叫對手越戰越怕,且戰且走。

也不知是從誰開始,有人丟下了刀劍,有人倉惶而逃,圍攻謝非言的人開始逐漸變少。

七星門門主驚怒大喝,又是怒斥又是利誘,想要整合這個搖搖欲墜的門派。然而,在謝非言那火一樣的刀光下,圍攻的人還是在一點點變少。

又片刻後,當進步神速的謝非言用刀砍下了第一個的腦袋後,血液飛濺開來,將本就滿身傷口的他全身染紅,如同浴血修羅,帶著所向披靡的駭然血氣,於是這些烏合之眾終於惶然大叫,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