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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近月眉頭一皺,稍稍調開些許劍意對抗這森寒之氣,於是趁著此時,謝非言逼近前來,悍然揮刀,狂暴的火焰衝下,將風近月逼退,也將燕聽霜從風近月的劍下搶出。

「你們來的倒是快。」風近月見了謝非言二人,微感詫異,沒想到二人這麼快就相通了,微微一嘆,道,「你們何苦如此?我此番舉動,也算是為你們掃平障礙,解決你們的敵人,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一定要來?何必一定要攔?」

謝非言護在驚魂未定的燕聽霜面前,沉聲道:「風前輩,我是出於對你當年救下廣陵城的敬意,才敬你一聲前輩的,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這般將我糊弄過去。殊元道人犯下滔天大罪後向道門眾人狡辯,假死以脫罪,後又暗中借燕聽霜之軀復生,試圖將其取而代之!堂堂白玉京的門主,卻做出此等下作而喪心病狂之事,其前因後果重重細節,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切不可就此掩埋過去!你的這般做法,與其說是幫助我們,不如說你想要毀滅殊元道人的罪證,將某個人藏起來罷了!」

謝非言此次行動,與其說是想要保燕聽霜、保護殊元道人,不如說是要保護青霄的罪證罷了!

但謝非言身後,燕聽霜卻聽得呼吸凝滯:「什麼?!你說什麼?!」他聲音乾澀顫抖,「什麼假死脫罪?什麼借體重生?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們到底是誰?!」

沈辭鏡走上前來,將燕聽霜扶開,免得金丹期的他一會兒被兩個大乘修士的鬥法波及,直接灰灰了。

而面前,風近月還是那愁苦面容,在聽了謝非言的質疑後,深深一嘆,道:「小友何必如此?得饒人處且饒人罷了,他雖有種種過錯,但到底並未親自做出惡行。」

風近月心裡到底還是將青霄視作師兄的。

當年的他雖然會坐視謝非言毀去青霄的登天路,但那不過是因為天平的另一端押著的是人間界罷了。而如果將人間界換做他人,哪怕是換做殊元道人換做白玉京換做天下大義,風近月都會選擇青霄。

謝非言對此不由得冷笑一聲:「並未親自作出惡行?!留下《偷天功》這般借體重生的惡法,並偷偷改良,甚至還傳授他人——這樣的行為,還不叫惡行嗎?!」

謝非言的話語隱去了徐觀己,所以風近月下意識以為是謝非言從他的反應猜出了青霄的作為。

風近月神態更為愁苦了,他嘆道:「師兄他並非惡意,他只不過是好奇罷了。他向來如此,這麼多年來一直沉迷各種功法,改過的也不止這一樁,算不得惡人。真正的惡人,是用了這法子的殊元子罷了。」

功法雖能改良,但一些關鍵的觸發行為卻是無法改動的,比如說拍肩這個行為。所以,當謝非言提及拍肩時,風近月就猜出了青霄當年背著他留下《偷天功》的行為,猜出了青霄對《偷天功》的改良,猜出了殊元道人修習功法後的借體重生,但也更猜出了此事暴露後的青霄將受到怎樣的打擊!

借體重生到底是奪舍之法,是觸及到修士們切身利益的行為,更是直接關係到了修士們的安危!所以,此事若當真暴露人前,青霄哪怕貴為仙尊,哪怕是當之無愧的道門第一人,卻也一定會受到眾人的唾棄與牴觸,甚至還有可能直接被道門打作一代魔頭,受到萬人討伐!

所以風近月一定要毀滅這一切的證據,一定要令殊元道人徹底化作飛灰!

謝非言忍不住笑了:「若這算不上惡行,什麼才叫惡行?從夢界向人間傾倒靈石、令人間陷入危難可算是惡行?想要登天台塑仙身、抽盡人間的靈力,令人界險些崩潰可算惡行?他的確沒有犯下小罪小惡,因他犯下的都是大錯大惡!」

風近月沉默許久:「但這……終究沒有釀成真正的惡果不是嗎?他有此心,但被阻止了。」

「因為被阻止了,所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