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肖!”
“來這裡做什麼?”
“嗯?”方肖本以為他們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會立即放行,卻不曾想他們竟然沒有絲毫放行的打算,難道幾年不在城中,他們不記得方家少主了?
“我是方家之人!”方肖無奈之下抬出了方家這座大山。
“方家?”城衛隊長疑惑的嘀咕一句。
“隊長,您忘了——幾年前那個一夜間便被滅門的方家。”一個城衛兵眼珠子一轉,小聲的提醒道。
方肖已不是昔日阿蒙,如此近的的距離怎麼可能聽不到他們的嘀咕聲,在聽到城衛兵的話後,臉色大變,一個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你說什麼!”方肖飛身下馬,一把抓住那個城衛兵的衣領,急聲問道。
“你做什麼?你、你放開我。”那個城衛兵被方肖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城衛隊長這時也終於回過味來,同樣臉色大變的看著方肖,“難道你是方家的?”
方肖一把將城衛兵推開,冷漠的看著城衛隊長:“方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兄弟,節哀順變。”
“方家到底怎麼了?”方肖強自壓下心中的驚慌,再次問道。
“唉,三年前方家一夜間被滅門,連那些老弱婦孺都沒有幸免,真是太慘了。”城衛隊長嘆道。
“什麼!”方肖的心如遭重擊,身形不穩的朝後蹬蹬退了幾步,不敢相信的看著城衛隊長。
“怎麼可能!”方肖怒吼道。
“小兄弟,去方家一看便知。”城衛隊長說完朝身後的侍衛揮揮手,轉身離開。
方肖身子有點兒發顫的跨上馬兒,速度極快的朝方府衝去,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方家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出事的!
然而往往事與願違,發生已經發生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自我安慰而改變。
方府門外,方肖艱難的從馬背上下來,他感覺此時的雙腿猶如千金般重,一步一步的朝方府內走去。
方府大門如今只剩下一扇斜掛著,隨時都有可能掉的樣子。兩邊的那些木柱上,一些打鬥的痕跡尚存,甚至還有沒有風化的血跡,富饒的府邸已經面目全非。
方肖俯身撿起破破爛爛牌匾,上面刻著方家二字。用手輕輕的撫了撫上面的灰塵,顫抖的摸著那一道道明顯是兵器造成的裂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的方肖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晶瑩的淚珠落到牌匾上,上面似乎浮現出了父親的模樣,還有方家許許多多人的面孔。
當他踏進方府,看著那一片片的殘磚爛瓦,那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房屋。心中的怒火不斷升騰,怒火中參雜著無盡的悔恨和心痛!
“啊……為什麼!”他跪倒在地,雙眼血紅,雙手抱頭撕心裂肺的怒喊著。
小狼似乎也被方肖悲傷的情緒所染,血紅色的眼眶中竟然也有著淚水在閃爍,狼首輕輕的碰觸著方肖的衣衫,似乎是想要安慰主人。
“嘎嘎……”這時,一陣烏鴉的叫聲響起,方府後園一群烏鴉飛上了天空。
聽到烏鴉的叫聲,方肖趕緊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抬頭看向後園,站起來朝後園走去。
後園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美麗場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超大的墳墓,墳墓前面有著一個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面刻著許多他所熟悉的名字。
他淚眼朦朧的看著石碑上一個個的名字,當看到方震天幾個字的時候,心如刀絞!
“父親,在我離開方府之際,您將家傳寶劍交於我的手上,難道那時您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方肖將背上的紫陽取下,拆開纏繞在劍身上的布條,輕輕的摸著紫陽黝黑的劍身,傷心的自語著。
緒雜如麻堵心頭,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