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諸位殿下,告辭。”
“先生……”
陳贄敬此時打定了主意,是絕不肯放方吾才走的,於是便道:“先生,如何才肯留下?”
方吾才回頭,卻是沉吟了片刻才道:“你們真想留下老夫?”
三人忙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方吾才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怎麼會不明白,這趙王的態度,分明是一副將自己當做是神一般的態度供著了,似趙王這樣野心勃勃的人,若是得不到的東西,最怕的就是自己投入別人的門下,到時,說不準出了洛陽城,他便性命不保。
方吾才一聲嘆息之後便道:“老夫想要救人,這世上有太多流離失所的人了。”
“匡扶天下?先生竟有此志!”趙王立即大喜道:“這個太容易了,只要先生肯點頭,本王一定一切如先生所願,先生要救人,本王便設立善莊,請先生來做主,收容老弱,救濟窮苦,這又有何妨?”
方吾才眉毛一挑:“殿下當真願意不吝金銀,作此等善舉嗎?”
錢財算是什麼,何況這也不算什麼壞事,這方先生果然是高人啊,這等情操,實是讓人自愧不如。
趙王現在只當自己是周文王,而將方吾才當做了姜子牙,倒是肯下本錢,不假思索便道:“本王亦早有此意,慚愧得很,竟還要先生先提出來,這都是小事,只要先生肯屈尊,本王怎敢拒絕?”
方吾才淡淡地道:“那麼,老夫不會去趙王府。”
陳贄敬一呆,輕皺眉頭道:“先生這是何意?”
陳正道頓時喜上眉梢,看來先生還得住在碧水樓,這就好極了。
誰曉得方吾才又搖頭道:“老夫在這碧水樓,也已經住膩了,不妨換一個住處也好,鄭王殿下,可肯收留老夫嗎?”
鄭王一呆,有一種天上掉下餡餅的感覺,驚喜萬分地道:“求之不得。”
見陳贄敬一臉不喜的樣子,方吾才嘆了口氣道:“吉人自有天相這句箴言,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傳遍洛陽,哎,老夫藏了這麼多年,怕的就是今日啊,一旦天下人都知道老夫料事如神,只怕要為人所妒了,趙王殿下,你想想看,若是老夫入了趙王府,只怕朝中,免不得有一些小人要在宮中進一些讒言吧。”
經方吾才一說,陳贄敬心裡微震,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不錯,那宮中惡婦本就忌憚他,倘若他和方吾才走得太近,過於明顯,反而不是好事。
陳贄敬又不禁在心裡驚歎,這方先生,還真是心思細密,城府太深了,反不如將他先安排在鄭王府,到時有什麼事,自己登門去請教便是。
於是陳贄敬忙道:“本王明白了。”
方吾才又瞥了一旁的陳正道一眼,陳正道的臉色很是難看,顯然,先生若是雲遊四方倒也罷了,可去鄭王府,這……難道是嫌棄自己了嗎?
方吾才卻是笑吟吟地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他一說借一步,趙王和鄭王二人倒是心安了,於是擺出大度的樣子,笑道:“先生且在此和正道告別吧,我們在外預備好車駕,等候先生。”
等這二人一走,陳正道已是急切地道:“先生為何還是要離開北海郡王府?莫不是……”
方吾才壓壓手道:“殿下,老夫這樣做,都是為了殿下啊,老夫的箴言,即將傳遍洛陽,天下人都即將知道老夫乃是經緯之才,可一個這樣的人,為何會在北海郡王府呢?到時,別人會如何想殿下?他們一定會認為殿下要留下老弱,必是心有大志,須知殿下是有天命的人,更該謹慎,萬萬不可引起別人的警覺,老夫離開北海郡王府,便是有此意,是要保護殿下,殿下放心,若是有事,儘管來鄭王府便是。”
陳正道一聽,竟覺得很有道理,方先生的才華,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