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已命人查過,是個名門閨秀,雖是商賈之女,可是荀家,也沒少為皇兒費心,天家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因而,哀家已和宗令府商議過,先賜荀父一個侯爵,再立其女為後吧,至於嬪妃之選,哀家自然也需操心,這選秀之事……”
陳凱之聽的咂舌,這後還沒立,就已開始琢磨選秀了,看來這母后也是著急了。
慕太后見陳凱之不言,便含笑著繼續說道。
“選秀之事,哀家已交代了張敬,他辦事,還是妥當的,總之,哀家只操心這個,皇兒不必管,可哀家得先將話說好,明年,哀家這孫兒,是非抱不可的。”
“是是是。”陳凱之只能頷首點頭:“兒臣一定不辜負母后的期望。”
慕太后便高興起來:“哀家知道你忙,你且去吧。”
陳凱之行了禮,告辭而去,此時天色已晚,可陳凱之自萬壽宮出來,那張敬忙是送了出來,陳凱之瞥了張敬一眼,便開口說道:“朕要起駕出宮一趟。”
“陛下。”張敬忙道:“陛下夜間還要出宮,有什麼事,不可以明日再說嗎?”
張敬自然知道,陳凱之乃是民間出來的天子,自然與眾不同,所以即便經常出入宮禁,他也不敢說什麼閒話,不過這夜裡……他憂心忡忡道:“陛下剛剛擺駕回宮,只怕已是乏了,不妨先就寢……”
陳凱之卻是搖搖頭:“朕想去尋找一個答案,你去安排吧。”
張敬無奈,忙是點頭:“奴才去安排。”
他剛要走幾步,陳凱之便喚住他。
“張公公,且慢。”
張敬便駐足,轉身回來,朝陳凱之恭敬的說道:“不知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陳凱之的態度溫和了一些,旋即便淡淡開口說道。
“張公公,母后從前,多虧了你照料,你是什麼人,朕心知肚明,往後這宮中之事,你要多擔待起來,這宮中的事,朕還生疏,以後,少不得你費心了。”
張敬一聽,便明白陛下的意思,忙是欣喜的道:“奴才遵旨。”
“去吧。”
……………………
錦衣衛的詔獄裡,依舊是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很忙碌。
今日一下子送來了這麼多重要的人犯,以至於錦衣衛指揮使曾光賢連夜帶著人親自來此點驗,顯然每個人都進入了繁忙之中。
等到陳凱之到時,曾光賢一臉駭然,忙是出去接駕,陳凱之信步入了詔獄,緊接著,一個人拖到了他的面前。
這人已是披頭散髮,狼狽至極,不過顯然還沒有動刑,他口裡還在不停叫道:“我……我乃大涼的使臣,你們……你們不可……”
可等他看到了陳凱之,陳凱之一雙眼眸殺氣騰騰的看著他,而這國使顧明,卻是身子一顫,他想要說什麼,卻突然沒來由的心底生出了恐懼,不在亂喊了,他安靜下來。
陳凱之冷冷的凝視他,淡淡開口說道:“你是誰都沒有用,便是你們的大涼天子來此,朕若是要他死,又有何不可?朕可以平關中,就可以出三清關,你明白了朕得意思嗎?世間的律法,從來都是強者制定的,而朕是強者,你不是,便連你們大涼天子,在朕眼裡,也不是。”
顧明喉結滾動,卻終究不敢反駁,一雙眼眸微斂,面容裡滿是恐懼之色。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適合說任何的話,若是求饒,陳凱之這時在侮辱自己的君主,不免顯得不忠。可若是反駁,他害怕陳凱之直接教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他深信,陳凱之當真敢做,因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不魔鬼,完全什麼都不怕。
於是他戰戰兢兢,不發一言。
陳凱之隨即,已坐在了椅上,一雙眼眸看著顧明,眉頭輕輕一挑,淡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