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岸,也就是隔壁與河相望的對岸河畔,豎立著許多的歌樓酒肆。偶爾,還有伶人的淺唱和歌女的歡聲笑語傳來。
沒毛病,這和上輩子的學校邊,總有無數黑網咖和黑歌廳一樣的道理,畢竟……讀書人更追求精神上的需求嘛。
尤其是靠著自家邊,一座三層小樓矗立,此時還是天光,所以那兒也沒多少來客,歌女們卻已是醒了,倚著軒窗、勾欄,居高臨下,便可將陳凱之的小屋一覽無餘。
她們驚奇發現,這裡突然多了一個奇怪的鄰居,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捋起大袖,來回提水清洗,於是便如見了新大陸似的,忍不住調侃起來道:“小哥可是慕名在此住下,要聽我們唱歌嗎?”
“哎呀,好俊的小子,你來,讓姐姐摸摸。”
“你瞧他,真真像畫裡走出的小公子一樣。”
陳凱之深呼吸,然後置之不理,凱哥要讀書呢,功課本來就落下別人一大截,打鐵還需自身硬,勤奮刻苦卻是必須的。
上街市買了柴米油鹽和幾個雞蛋,回到家中,點火生了飯,面上卻已是一鼻子灰塵了,將就著用蒸蛋伴著夾生的飯吃。
接著便端坐在了舊桌椅上,因為房子沒有修補好,所以有風自屋頂灌下來,有些冷,陳凱之卻懶得理會,等以後有了錢,再修補一下吧。
拿起五經來,開始瘋狂啃讀,他本就有超強的學習能力,加上變態的記憶力,至於對裡頭文字的理解,就不必待言了,一日下來,學得如痴如醉,效果也是神速,等到天色越來越暗淡,陳凱之方知天色黑了。
蠟燭很貴的,雖然陳凱之已買了幾隻,卻不捨得用,中午餘下的飯溫一溫,勉強果腹,只是屋裡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陳凱之走出屋去,卻見一旁的歌樓卻是燈紅酒綠,歡聲笑語,頓時來了主意,有了……
搬了個小馬紮子,徑直走到歌樓這兒,門前的龜奴見陳凱之體面,笑臉相迎:“公子……”
陳凱之打斷他的話:“我不進去,我只在外等我哥。”
………………
給大家講一個笑話:老虎新書成績好慘淡,分類新書榜才第三名。
呃。這個笑話說出來的時候,心裡有點涼涼的,好吧,埋頭寫書,不牢騷。
第十五章:不能忍了
“啊,你兄長是誰?”
陳凱之道:“不能說,說了他要生氣的,我就在門前等,你不必招待我。”
將小馬紮子在門廊一側放下,書拿出來,藉著那門前廊下的燈籠光線,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那龜奴見了,又好氣又好笑,細細一想,瞧人家這樣體面,又是讀書人,而且似乎他的兄弟還在裡頭銷金,也就不好趕人了。
夜幕降臨下來,沿江兩岸,已是張燈結綵,青樓楚館,騷人詞客,雜沓其中,投贈楹聯,障壁為滿,一擲千金,歡聲笑語,伴隨那琵琶和琴聲,直上九霄。
坐在門廊一側的陳凱之卻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任他喧譁和強顏歡笑,只心裡默記住詩經中的內容,沉醉其中。
陳凱之就是如此,混社會的時候,便比誰都能混,可一旦學習和工作,也絕不受外界影響。
也有上門來的賓客,見一個少年低頭看書,驚了。
臥草,神了啊,故意走到少年的身後,還以為是什麼小黃書呢,誰料入目的卻是‘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
看得人眼睛都直了,進了這歌樓時,便喚龜奴道:“這少年是誰,竟在這裡看詩經。”
龜奴便諂笑著道:“我也不知,要不小人打聽一下?”
恩客便笑罵:“打聽做什麼,只是好奇罷了。”便也不再過問。
陳凱之只沉醉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