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衍聖公是不能笑的,所以他永遠繃著個臉,也不知是自衍聖公府籌建起來之後,哪一代的衍聖公所定下的規矩。
既然衍聖公不能笑,時刻緊繃著臉,那麼……七大公府的當家之主,自然也就不能笑了,以至於步入了曲阜的儒生們,也漸漸開始不得笑了。
笑,成了失禮的舉動,而失禮,則為大忌。
文成公徐徐道:“此奇文也,善!”
文忠公沉著臉,附和著:“善!”
這都是表達了對此文的嘉許。
唯有文正公微眯著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雖善,卻也頗有爭議。”
衍聖公眼眸裡,掠過了一絲瞭然。
爭議的來源,是各國。
這是大陳天人閣送來的文章,可是在這裡駐紮著楚、越、燕、西涼、蜀等諸國的大賢,衍聖公府,絕不只是一個學術的機構,也不是一個祭祀的場所,在這裡,一舉一動,都是息息相關,甚至……
這是一個平衡各國利益的舞臺,比如守衛在這裡的禁衛,就必須得是燕國的武士,而這裡的禮官,卻定要從陳國挑選,甚至負責車駕的,需用西涼國的御者。
文正公這時又添補上一句:“不過,他們雖有不認同,覺得文章過於淺白,卻也有所讚許。”
有所讚許,就值得玩味了。
這樣的文章,你若只是抨擊,那麼就顯得格局小了一些,大家都覺得好,唯獨你說一無是處,這是影響自己名譽的事。
可是有所讚許的同時,再痛斥幾句,便顯得公允了。
衍聖公頜首點頭:“吾欲推及各學,諸公意下如何?”
七大公面面相覷。
其實這個想法,何止是是衍聖公,便連他們,也是認同的。
衍聖公府的職責,除了祭祀,便是勸學,此文章若是推行至各學,可以使讀書人讀書事半功倍,這對衍聖公府有莫大的好處,天下的讀書人越多,教化就越昌盛,而越是昌盛,聖人的門生也就越多了。
文正公道:“怕只怕,名不正則言不順。”
衍聖公頷首。
不錯,一篇要推廣到各學的文章,那麼寫這篇文章的人,怎麼可以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呢?
衍聖公必須先正作者的地位,文章才可以推行,不然定會遭到各國的反對。
“只是……”文正公深深看了衍聖公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輕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將話撂倒臺面上:“就怕各國會有非議。”
衍聖公面無表情地道:“那麼,就各擇蒙生三十人,選大儒各自教導,觀一觀後效,再作定論。”
七大公紛紛點頭,認為這個方法是最為穩妥。
其實,這便是後世所謂的實驗,將還未開蒙的蒙生分為兩個班,因材施教,其中一個班用三字經來教授,且看看這三字經是否真有功效而已。
若是成效明顯,那麼各國即便有所微詞,也就不好公開反對了。
可若是沒有成效,這件事自然也就作罷了。
說完了這個,衍聖公突然道:“忠義侯的悼文,可預備好了嗎?”
“已經預備了,由十六個大儒,聯合潤色。”
衍聖公表示了滿意,忠義候雖是大陳人,可他卻代表的乃是大漢的精神,各國對於這位忠義候都有所宣傳,甚至楚國和燕國,也都有專門的祭祀活動,畢竟,忠義二字乃是各國宗室都是極力推行的。
衍聖公已是長身而起,他道:“且去吧,那一日,吾要親自主祭。”
第二百五十二章:天生神力(4更求月票)
長夜漫漫,陳凱之睡得很遲。
關乎於這位忠義候,若只是在史書之中,雖只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