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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難道老夫只和那天人閣的首輔大學士楊彪有舊,也需四處囔囔?你將恩師當成了什麼人?還有天人閣的蔣學士,也一直想向為師指教,為師……難道也和你說?”

臥槽……

陳德行身軀一震,目光頓時閃閃生輝,臉上似是因為激動而抽了抽,卻是老半天的說不出話來。

連那幾朝元老楊學士,還有名震天下的蔣學士,也和自己的恩師關係匪淺?

他崇拜地看著陳德行,若說以往,他可能還會對恩師的話帶著幾分懷疑,可自從北海郡王派了人來,哭著喊著要求恩師去京師指點他,陳德行方才知道,自己這個恩師,愈發的難測起來。

陳德行便道:“恩師,若是見了楊學士,一定要代學生給他問聲好,學生對他歷來是極仰慕的。”

“好了,好了。”方吾才雲淡風輕地擺擺手,才淡淡道:“你呀,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也罷,為師去了。”

陳德行忙隨方吾才一道上了碼頭上的棧橋,官船已搭了板子,方吾才站在板上回眸看了一眼陳德行,身上的舊衣迎風飄飄,衣袂吹得捲起,可他只夾了夾腋下的油傘,道:“殿下,好好讀書。”

陳德行乖巧地點頭:“是。”

方吾才便回過身,繼續朝著官船走去。

陳德行凝望著恩師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要瀟然淚下了。

突的,方吾才回眸,陳德行精神一震,忙上前道:“不知恩師還有什麼吩咐?”

方吾才朝他嘆口氣,捋著頜下的長鬚道:“是有一件事要交代。”

陳德行快步上前,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方吾才道:“往後啊,少和人說你是為師教出來的。”

“啊……”陳德行淚如泉湧,可憐巴巴地道:“莫不是恩師……您這是……要和學生恩斷義絕?”

“不。”方吾才道:“只是低調而已,你已很了不起了,若是別人問你,這般的滿腹經綸,是從何而來的,你若是報了為師的名號,為師會很不好意思的。”

陳德行被方吾才的精神所感動,連連點頭道:“是。”

方吾才這才上了官船,扶著船舷,遠遠眺望著依舊還留在棧橋上的陳德行,等官船徐徐而動,大船順江而下,方吾才卻彷彿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遙望著那碼頭上的黑點,他面無表情,對這裡,雖有留戀,卻毫不猶豫地奔赴遠大的前程。

…………

按著朝中的規矩,陳凱之得了官銜,就需去吏部點卯。

所以這天的一大清早,鄧健便領著陳凱之到了吏部。

洛陽的部堂,大多都顯得陳舊,因為都是在五百年前的基礎上修修補補的,即便是實在修補不了了,也只能按著原先的規格重建。

可這吏部,乃是各部之首,陳凱之進去,發現即使只是裡頭的一個小吏,也都是趾高氣昂,不將任何官員放在眼裡。

陳凱之也懶得理會,點卯之後,算是有了官籍,隨即便奔赴翰林院。

他是新翰林,頭戴著二梁冠,身穿著簇新的儒服,如此的裝扮,配上他那張俊秀的臉孔,就更顯得文雅了。

這翰林院佔地極大,機構林立,他尋覓到了點籤房,信步進去,又在翰林院點卯之後,只聽這負責點卯的文吏道:“按規矩,新任翰林該去見大學士,大學士的公房在此不遠,直行即到。”

陳凱之頷首,這翰林院裡有自己的恩師,還有自己的師兄,也算是有不少熟人了,因而心情還算輕鬆,他點了點頭,朝這文吏作揖:“多謝。”

這反而使文吏變得很不好意思起來,忙起身回禮:“大人客氣。”

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陳凱之卻不在乎,所謂禮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