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的人,兒子已經大了,或者年紀還小,也沒有子弟往山上送,暫時不會將人送上山,可將來他們的子孫,因為陳凱之,多了一條出路,自然會念陳凱之的好。
陳凱之的一切謀劃,就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收買宗室人心,讓這些人都依附他。
而晏先生在車中,也是眉飛色舞,這位天下鼎鼎大名的大儒,竟笑的有些猥瑣。
他看了陳凱之一眼,旋即便含笑道:“暫時,先不要放出訊息把人送進勇士營,反正上了山,自然一切都得聽從主公安排,先著重的宣傳飛魚峰上有大魚大肉,護國公要惠及同族的族親,定當給予他們種種優待。”
陳凱之聞言輕輕點頭:“晏先生高論,除此之外,還要想好了,得告訴大家,晏先生親自授課,先生從前可是教授過衍聖公的,有晏先生親自來授課,這是多大的吸引力?怕是聽到了訊息,許多人立即捲了鋪蓋要上山了。”
包吃包住,還有宴先生這樣的大儒授課,那些宗室們自然是紛紛而來的。
晏先生今日心情好,捋須笑道:“主公謬讚,將所有的大儒都添進去吧,主公、老夫、還有主公的恩師,有陳參軍,蔣學士和楊主簿現在還在濟北,不過不打緊,也可以說,他們閒暇時,也會來講課,總而言之,便是告訴天下人,上了山,宗考便有希望了。”
陳凱之賊兮兮的一笑:“是呢,等上了山,每日只講一個時辰的課,其餘時間,俱是操練,可能開始有人不滿,可要下山,卻不容易,飛魚峰還有一個山門,重重守護,只要讓他們呆在山上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慢慢習慣了,自然也就可以適應,先生想想看,那些勇士營的丘八,當初是什麼德行?最終不還是乖乖就範。”
這個主意非常不錯,陳凱之面容裡不禁漾起淡淡的紅光,馬車晃動,陽光從隙縫透露進來,細碎的光芒照在陳凱之的面容上,襯得他神采奕奕。
“妙極!”晏先生更是眉飛色舞,眼眸輕輕一眯,露出笑意:“以宗室為根基,再將宗室子弟練為精兵,透過宗考,廣納新晉宗室的精英子弟,朝中、軍中,乃至於是宗族之中,主公算是站穩了腳跟,他日,再以主公之宗族,攻趙王之舊宗族,趙王和這些所謂的趙王黨羽,拿什麼抵擋,又如何抵擋?”
陳凱之莞爾一笑,一張隱在光芒裡的面容越發俊朗。
“這是以後的事,眼下,飛魚峰卻需開始建造軍舍,囤積更多的錢糧,為將來大規模的宗室子弟上山做準備,萬萬不可疏忽大意,看來,得將楊先生和蔣學士二人從濟北暫時召回來,讓他們在山中辛勞一陣,此事事關重大,楊先生曾為宰輔,是個能獨當一面之人,有他在山中坐鎮,就可放心許多了,除此之外,勇士營的三百精兵,暫時操練要放緩,要制定出一個課程,教授他們如何帶兵,畢竟,等人上了山,卻需這些老兵們帶著,這裡頭,也不可出什麼差錯,還有後勤,這也是重中之重……”
陳凱之和晏先生在車中謀劃著,二人眉開眼笑的模樣,竟有點像是在背後使壞一般。
過了幾日,宮中的旨意便已出來,宗考終於確定了。
三年一期宗考,所有參與宗考的宗室,可按成績,可賜三個奉國將軍,三十個奉國中尉,再賜百員輔國中尉,以及,這個數目,倒還算可觀,畢竟要考的宗室雖有數十萬人,可真正有資格或者有精力參與考試的,也不過寥寥數萬人罷了,而賜予的爵位其實並不算高,都還屬於將軍的範疇,最高階別的,也不過是三品的奉國將軍罷了,可爵位就是爵位,比之沒有要強得多。
而至於當下有爵位的宗室,則另行開考,考試的內容很簡單,想來題目更是容易,只要考試合格,便可保住自己的爵位,可若是實在是酒囊飯袋,連簡單的題都做不出,則以不肖的名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