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是叛賊。”陳入進越來越怒。
陳凱之朝他冷笑:“我自然知道你們不是叛賊,可我是來平叛的,一個時辰之內,我陳凱之就要這洛陽城恢復秩序,在這洛陽城裡,有任何人膽敢造次,有任何人敢出現在洛陽的街道,無論是官兵,是禁軍,是亂民,是任何人,我陳凱之就格殺勿論。”
現在是在夜間,外頭這麼多的亂民,一個時辰之內,恢復秩序……
這簡直就是玩笑。
可陳凱之斬釘截鐵。
陳凱之冷冷的掃視了諸宗室一眼,便一字一句的從牙齒縫裡吐出話來:“叛亂髮生之後,梁王殿下與諸位同宗的兄弟叔伯在這裡做什麼?這江山,固是陛下的江山,可與你們沒有干係嗎?”
陳入進不禁氣勢變弱,期期艾艾的:“我……”
陳凱之看著陳入進,清雋的面容裡露出輕蔑的冷笑:“叛軍就在外頭,趙王府大門緊閉,我帶人來保護趙王殿下,可趙王一點音訊都沒有,我竟還誤以為,有亂民衝進了趙王府,控制了趙王,誰曾想到,諸公竟都在此,一個個只求保自己平安,而趙王殿下,見了亂民在外殺戮自己的子民,卻蜷縮在王府,等到錦衣衛來了,竟是逃之夭夭。這便是宗室麼?”
陳凱之厲聲道:“是宗室,就跟我陳凱之去平亂,留在這裡,這般苟且,畏畏縮縮、戰戰兢兢,不怕被人笑話?梁王殿下,你是梁王,親王之尊,平日裡不都是滿口的列祖列宗創業維艱,現在咱們陳氏的社稷將傾,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和我在這裡耍嘴皮子?”
“來……”陳凱之眼眸往身後的錦衣衛看去,旋即便凜然的道:“給他們發放刀劍,請諸位殿下以及我的叔伯兄弟們隨我一道上街平叛,享受國恩的人,到了國難當頭,理應一馬當先。”
身後的錦衣衛早已預備好了,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劍送到了這些臉色蒼白的宗室面前。
陳凱之接過了一柄劍,隨即朝陳入進的面前一送。
陳入進呆了一下,稍稍顯得猶豫。
可還是接了過去。
這劍很沉,陳入進有點拿不住,他怒氣衝衝的看了陳凱之一眼,嘴角隱隱的顫抖著:“陳凱之,你要知道後果……”
“沒有後果。”陳凱之正色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下一次,若是京裡再有叛亂,我照樣還是先找趙王殿下,尋諸位殿下和兄弟同宗,跟我一道平亂,你們躲著我,我就算是挖地三尺,將這一座座的王府夷為平地,也要將你們挖出來。好了,事不宜遲,走吧!”
陳凱之隨即又對左右道:“給我尋趙王!”
“是!”
陳凱之眼睛裡帶著殺意,陳入進咬了咬牙,卻不得不乖乖的雙手提劍和其他宗室一起。
此時,似乎也只能任陳凱之擺佈了。
陳凱之按劍出去。
這趙王府已是滿目瘡痍,猶如廢墟,趙王府的人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裡。
陳凱之目光環視了一眼趙王府,最後才厲聲道:“集合所有趙王府的護衛。”
護衛們俱都如綿羊一般,被驅至這殿前,留於此地的,有一千多人,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他們是真的被火炮嚇怕了。
陳凱之看著他們正色道:“爾等既是趙王私衛,卻也是大陳的官校,領的既是趙王的俸祿,可趙王的俸祿是自哪裡來的?你們人在京師,你們的家小,難道就不在京師嗎?現在,就在這外頭,有人作亂,四處劫掠,四處都有人放火,你們可聽到了嗎?陛下那兒,有禁衛保護,固若金湯,趙王和這麼多的府邸,也都有護衛保護,也是銅牆鐵壁,亂賊作亂,亂的是尋常的百姓,是你們左鄰右舍,是你們的父母妻兒,外頭的呼號,你們聽的見,外頭髮生了什麼,即便我不告訴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