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錯誤百出,至於母后不只是因為她是婦人,許多地方有不周之處,威望也是不足,而此時,可謂是動搖國本的時候,不正好太皇太后出來收拾殘局。
這不但令所有人服氣,而且絕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自然,這只是陳凱之心中所想罷了。
眾人行過了禮,外頭才有宦官唱喏:“梁王殿下、鄭王殿下、魏國公……”
一連唱了十幾個宗室的名字,在京的宗室們姍姍來遲了。
這十幾人進來,一個個灰頭土臉,面帶倦容。
太皇太后的目光,則一直都落在陳凱之的身上。
她並不在乎宗室們行禮,而是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的問道:“陳凱之,昨夜,你去做什麼了?”
這顯然是壞了規矩,大陳最重的是禮法,譬如要朝議之前,大臣們要向皇帝行大禮,隨即要等皇帝身邊的宦官唱喏開議,方才開始接下來的廷議。
不過……太皇太后就是來壞規矩的。
驚魂未定了一夜的人們,此刻目光都落向陳凱之。
陳凱之站出來,他無愧於心的道:“回稟娘娘,平叛!”
簡單利落。
太皇太后似乎也覺得,趙王昨夜的話不太牢靠,趙王明明說陳凱之反了,可反在哪裡呢?
她微微一笑,似乎在深思和權衡什麼。
眼下的太皇太后,無形之中,彷彿如九五之尊一般,陡然之間開始凌駕於這朝中,尋常的文武大臣,只道是經歷了動搖社稷國本的民亂之後,太皇太后心憂社稷,這才出來收拾殘局。
可內閣大學士,以及各部部堂們,似乎已是看出了點兒端倪。
說來也怪,現在所有人都是恭順的模樣,某種意義而言,從前大家打生打死,各為其主,可經歷了民亂之後,心有餘悸之餘,雖非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卻也被嚇得不輕,正因為如此,許多人反而隱隱希望,有一個足夠掌控全域性、殺伐果斷之人出來主控全域性了。
這時,有人冷笑,卻是都御史王館站出來,王館道:“護國公乃是錦衣衛,按理來說,彈壓民變,確實是你的職責,可是昨夜,老夫聽到了炮響,這炮,可是勇士營放的吧,勇士營畢竟是禁軍,按律,未得朝廷旨意,不得輕動,否則,就是形同謀逆,怎麼,什麼時候,勇士營成了護國公的私兵了?”
御史嘛,總有說辭,想要整你,真是有一千一萬種理由。
陳凱之這些日子,得罪的人極多,甚至陳凱之都懶得去數了,天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人。也許是他某個親戚被自己整了,抑或是其他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不過陳凱之並不在乎,而是笑了笑:“怎麼,難道平叛也有錯?”
“平叛?”這位王御史義正言辭,他眼睛瞄向了趙王,隨即又笑:“不,平叛固然沒有錯,可平叛需要旨意,深夜惶惶,京中各營都不敢擅動,只需各安本分,亂民能鬧出什麼亂子?一旦出了營,誰知這是平叛呢,還是作亂呢?”
陳凱之皺眉,旋即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轉了轉,環視了眾人一眼,才格外正色的說道:“這麼說來,這些吃了俸祿的朝廷官軍,遇到了有人作亂造反,卻還需龜縮起來?”
“宮中自有禁軍保護。”
陳凱之卻是不屑的挑了挑,厲聲反問道:“那麼百姓呢?”
王館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陳凱之會這樣問自己,不過他並沒被問住,而是扯了扯嘴角,冷笑起來:“這百姓之中,不知混雜了多少亂民。”
陳凱之面帶譏諷之色,冷冷說道:“正因為王御史的高論,也難怪有會有這麼多亂民呢,我聽人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