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縱然那男子是她心愛的人。
明春水聽出她話裡的不安,摟著她的纖腰,柔聲說道:“你已經接受了我的繡球,現下你已經是我的妻了,難道還要小姑獨居?無所不怕的纖纖公子,你也在怕嗎?”
他悶笑著俯身,攔腰將瑟瑟一抱,向他的“摘月樓”而去。瑟瑟被他笑的有些羞赧,偎依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那清幽的竹香,一顆心漸漸迷亂。
寬鬆的長袍搖曳在地,隨著他的走動,在夜風中飄蕩。他衣袂飄飄的身影,穿過一樹樹的繁花,掠過“煙波湖”,拾階而上,到了他的寢居。
明春水的寢居清潔雅素,淡藍色地毯鋪就了一室的浪漫和雅緻,好似飄緲的仙境,雪白色紗帳被金鉤挽著,如同仙境中一朵朵飄逸的雲。
他抱著她,緩步向寢居深處而去,每走幾步,便有侍女將金鉤放下,白紗垂落,在室內翩然起舞。越向裡走,雲朵般的紗帳便將他們兩個與外界相隔,似乎,這世上,只有他和她。
一張雕花的楠木床展現在眼前,垂著大紅色帳幔,床頭的紅木几案上,放著一個龍鳳燭臺,燭影搖紅,那閃爍的燭焰跳躍著歡愉。
掀開大紅色帳幔,只見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瑟瑟心頭頓時有如案上的燭焰一般,忽閃忽閃的跳蕩。
明春水將瑟瑟輕輕放在床榻上,室內靜悄悄的,只有他和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瑟瑟透過他的面具,凝視著明春水黑眸中的深情。
“我想看看你。”她的手撫上他的面具,劃過面具上精緻的紋路,柔聲說道。
明春水眸光一凝,黑眸中閃過複雜的幽光,他將瑟瑟緊緊擁在懷裡,微笑著道:“怎麼,是害怕我生的醜嗎?”
瑟瑟偎在她臂彎裡,輕笑道:“我若是以貌取人,怎會喜歡上你。她只是要看看我的夫君生的什麼樣子,這樣也不行嗎?”
明春水低眸,從她清亮的眸中,看到了她深深的期待。他從未看到過她這麼深的期許,一直以來,她都是淡泊的,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這難得的期待竟讓他不忍心拒絕,幾乎就要摘下面具了。可是,他卻知曉,摘下來的後果,是他目前絕對無法收拾的。他狠下心來,低聲說道:“我也很想讓你看看我,可是,當年,我在黑山神前發過誓願,不能令任何人看到我的真面目,除非,有一天我完成了心中的誓願。所以……現在還不能。”
瑟瑟在春水樓住了這些時日,知曉他們崑崙奴是信奉黑山的,向山神發出的誓言更是絕不能違背的,當下微笑道:“好,我不看就是了。”
雖如此說,清眸中還是劃過一絲失落。明春水看在眼裡,黑眸中漾滿了疼惜。他伸指一彈,將木案上的龍鳳燭焰熄滅,他溫暖的手執起她的素手,讓她親自將他臉上的面具摘落,引著她的手在他臉上一寸寸滑過。
她的心,隨著手指輕撫,一點點地盪漾。
“瑟瑟……”他叫著她的名字,溫柔而綿長,好似融著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情愫,“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容顏。”
她感受到他的歉意,輕笑道:“我會等的。”雖然不知道他的誓願是什麼,但是,她一定會和他並肩面對未知的風風雨雨。
明春水抱著她,感受到懷裡的嬌軟,心中春湘澎湃,他伸指,將她身上羅裳盡褪。瑟瑟只覺得身上一涼,心中頓時有些緊張,她有些羞赧地用手遮掩住前胸,嬌軀微微顫抖著。
他感覺到了她的無措和緊張,溫熱的軀體覆上她嬌柔的身子,緊緊包裹住了她。熾熱的唇貼近她的唇,吻著她,一點一點,溫柔而體貼,直到她心頭的緊張漸消。他才漸漸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狂熱地深入她的檀口,索取著她的甜蜜。繼而向下,吻過她素白的脖頸,香滑的削肩,停在她胸前的嬌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