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宗政夫人身後的兩個傭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前對沈長歌動手。
上午,兩名資歷比她們深的女傭,據說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被少爺毫不猶豫轟出了雲巔莊園。
由此可見,少夫人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
兩名傭人沒有反應,這讓宗政夫人更加憤怒了:“我讓你們把沈長歌給我拖出去,你們都耳聾了是嗎?很好,連我這個雲巔莊園女主人的命令都不停,你們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出雲巔莊園!”
一聽到要被辭退,那兩名傭人相視一眼,咬了咬牙,就要上前“請”沈長歌離開雲巔莊園。
不過,還沒等她們有所動作,宗政夫人已經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沈長歌的手,朝著自己的臉頰虛打了一耳光。
緊接著,宗政夫人“啊!”地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她眼神難以置信看著沈長歌:“沈長歌,你……你竟敢打我?”
沈長歌:“???”
一臉問號。
她婆婆這鬧的是哪出?
“少爺!”兩名傭人看到宗政越快步朝這邊走來,齊聲恭敬地喊了一聲。
沈長歌這才恍然大悟,她婆婆剛才那番舉動的目的。
“阿越,沈長歌她、她竟敢打我嗚嗚……”宗政夫人捂著臉頰,又委屈又不敢置信地哭訴。
宗政越對他母親的言行恍若未聞,嗓音溫和地問沈長歌:“手疼不疼?”
“宗政越,沈長歌她打了我!”宗政夫人難以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兒子竟然關心沈長歌的手疼不疼?而不是被打的自己。
這個混賬,逆子!
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宗政越都看在眼裡。
“誰的媳婦兒誰護著。”他冷眼看著胡攪蠻纏的母親:“既然您被我家長歌打了,找您老公去。”
看兒子助紂為虐,不向著自己,宗政夫人開始大哭。
“嗚嗚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兒子都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什麼養兒防老,放狗屁,宗政越你孽子,王八蛋……”
“黎女士!”宗政越沉聲一喝。
原本哭鬧的宗政夫人被吼得一愣。
接著又聽宗政越冷冷地說:“你給我適可而止!”
說完,他冷著臉龐拎起花籃,帶沈長歌離開了後花園。
回到了房間,沈長歌將玫瑰花放進精緻好看的花瓶裡。
她說:“咱媽l的演技太精湛了,她不去演戲,簡直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
“她陷害你,你不生氣嗎?”宗政越觀察著她的神情。
“只要你信任我沒有傷害她,就沒有什麼可氣的。”沈長歌聳了聳肩。
自古以來,婆媳矛盾久盛不衰。當丈夫的總是被夾在中間,要平衡兩邊的關係,又不能讓婆或媳覺得受了委屈,是需要大智慧的。
如果男人不作為,在婆媳矛盾中,媳婦兒就會一味地受委屈。
可是這個男人,卻無條件護著自己,這讓她心裡充滿了安全感和感動!
宗政越所有所思應了聲:“嗯。”
等沈長歌弄好了玫瑰花,宗政越讓她睡個午覺,他去看看他母親。
沈長歌不疑有他,頷首答應了。
從房間出來,宗政越就將他弟弟找到書房。
“哥,你找我什麼事?”宗政驍不解地問。
“咱媽剛才在後花園撒潑找長歌麻煩的事,你知道了嗎?”宗政越問他。
“嗯……她的手被玫瑰花藤的刺扎傷了,私人醫生正在幫處理傷口。”宗政驍遲疑了幾秒:“媽一個勁兒說是嫂子推了她。”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