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羨被推進了搶救室。
而已經清醒過來的顧母和丈夫守在搶救室外走廊,想起不久前的事,他們就後怕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看到“江月瑤”打電話到顧羨的手機上,顧母原本挺喜歡江月瑤的,長得漂亮家世好,又有才華。
想到兒子都是為了討好江月瑤,得罪了沈長歌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對江月瑤的喜歡頓時變成了恨。
顧母猶豫了幾秒,接了電話,語氣很衝地問:“什麼事?”
那邊,作為顧羨和江月瑤聯絡的中間人梁麗詩,愣了一下:“是顧伯母嗎?麻煩您讓顧羨接一下電話。”
想到那個男人警告,不許將今天的事透露半個字出去,顧母咬咬牙遷怒道:“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
她見過江月瑤的照片,但沒有當面接觸過,以為正跟自己講電話的人是江月瑤。
梁麗詩知道顧家人都很厭惡沈長歌,尤其昨天顧羨還被沈長歌打傷了。
她說:“是這樣的顧伯母,昨天沈長歌傷了顧羨,江家已經幫找了最好的律師,絕對可以讓沈長歌這輩子都待在牢里老死的。您看,我們找個時間當面談?”
顧母現在聽到‘沈長歌’這三個字,陣陣寒意直從骨子裡迸發出來,讓她渾身發寒。
再聽“江月瑤”說要商量如何對付沈長歌,她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
“不!我們不告沈長歌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兒子!”顧母說完,不給“江月瑤”再說話的機會,就將電話掛了,並把號碼拉黑。
被掛電話的梁麗詩,皺了皺眉頭。
她回頭對好閨蜜江月瑤說:“顧羨母親突然說不告沈長歌了,也沒說明原因。”
江月瑤也感到有些奇怪,顧羨為什麼不告沈長歌故意謀殺未遂了?沈長歌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被抓了把柄,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
不過她並未糾結太久,這是對付沈長歌的千載難逢好機會,她要沈長歌這一次栽了,就永遠都無法翻身。
江月瑤吩咐:“遲些再打一次電話給顧羨,告訴他,幫他的江家律師已經準備好了,也收集了充足證據。”
如此好的機會,她絕不可能放過!
——沈長歌午睡醒來,洗了把臉準備去書房工作。
經過客廳時,聽到門口傳來一下聲響,她停住腳步,很快那聲音又響起,有一下沒一下的,窸窸窣窣,不算大聲。
該不會是小偷在撬門吧?
如此一想,沈長歌頓時警惕了起來,迅速用手機開啟連線門口的電子監控——監控畫面顯示,走廊上並沒有人,是一隻毛髮黑白柔順,很漂亮的邊牧犬站在她家門口,時不時用爪子扒拉一下她家防盜門。
邊牧身上沒有項圈或者牽引繩,大概是放養的,狗獨自出去放風,回來記錯門了。
沈長歌走去開門,隔著防盜門對邊牧說:“大可愛,你走錯門了哦,這兒不是你家。”
這是一隻成年的邊牧,看得出來主人照顧得很好,毛髮順滑發亮,體型也比常見的邊牧要大一些。
邊境牧羊犬的智商普遍很高,總有人調侃不敢養邊牧的原因,是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智商還不如一隻狗。
站在門口的邊牧犬見了她,索性蹲坐了下來,朝她汪汪叫了兩聲,並沒有扭頭走開,反倒嚇得沈長歌身後的小暴富炸了毛,拔腿跑回房間。
“我不是你的鏟屎官。”沈長歌也跟著蹲下,好讓邊牧看清自己。
“汪、汪!”
邊牧又叫了兩聲,用前爪推了推防盜門。
“……”
一人一犬僵持半晌。
沈長歌嘆一口氣,站起身走回房間,將小暴富關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