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聽出他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
她有些失望地說:“你不是說你是重生的?我還以為你比宗政越厲害很多,結果你連把小月牙接到我身邊都辦不到。”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喜歡的人,說自己不如其他男人厲害的。
尤其沈長歌說他重生了,也比不上宗政越。
傅寒山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點。
他說道:“小長歌,我看你的表現,如果你乖乖待在這裡,聽話,我保證一個星期內,讓你見到小月牙。”
“你不是在騙我?”沈長歌質疑地問。
“我不騙你。
“好。”沈長歌適當地打感情牌:“說真的,傅寒山,我昨天很生氣你把我綁到這個地方來,昨夜我輾轉難眠,回憶了我們生活的四年時光,對於至今才認識幾個月的宗政越,我……”
她看向傅寒山,停頓幾秒。
“如果你早早就告訴,你重生的事,或許我當初不會跟宗政越會回來了。”
“小長歌,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傅寒山神色溫柔道:“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沈長歌呼吸一窒,似乎猜到了他想幹嘛。
“就算是宗政越阻止不了嗎?”
傅寒山寵溺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麼絕情的人,而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畢竟再怎麼說他是我舅舅,我只是在為我們的未來鋪路,僅此而已。”
傅寒山的警覺性很高。
他縱容、寵愛沈長歌,卻不會因為她的溫言軟語,失去思考的能力。
即使他這樣說,沈長歌心裡仍覺得不安。
“傅寒山,我聽說宗政越給過我哥很多幫助,念在他是小月牙父親的份上……”
“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傷害他的。”傅寒山舉手做發誓狀,接著轉移話題:“你剛才沒吃什麼東西,先把早餐吃了,聽話。”
最後兩個字像是在警告她,不聽話,可能就見不到小月牙。
語罷,傅寒山朝落地窗走去,把早餐放在小圓桌上。
沈長歌在桌前坐下,端起杯子,牛奶剛入口,舌頭就敏感察覺這牛奶的味道不對。
下一秒,她將牛奶吐回杯子。
“你在牛奶里加了什麼?”沈長歌生氣地問。
“安眠藥,你以前在p國頭疼後睡不著,吃的那款。”傅寒山坦言:“你說你昨晚一夜未睡,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睡個覺。”
‘安眠藥’這三個字,讓沈長歌驀地想起自己之所以會失憶,以及失憶帶來的頭疼折磨,都是拜傅寒山親手所賜的。
看著精緻美味的早餐,她瞬間沒了胃口。
“我這就睡覺。”她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傅寒山大手扣住她的纖腕:“只是牛奶下了安眠藥,其他食物沒有藥,你把早餐吃了,我讓管家拿一盒未開封的牛奶上來。”
“我不想吃了。”沈長歌有些生氣:“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萬一這些食物用了無色無味的藥。”
“小長歌,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些什麼,即使不用藥,霸王硬上弓,你也反抗不了。”
男女的體力懸殊。
“我很不喜歡你這種‘為我好的’極端方式,你想讓我休息,可以好好跟我說,而不是用下藥的方式。”
“我以後改。”傅寒山放低姿態:“對不起!你把早餐吃了好嗎?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下樓自己動手做一份早餐。”
她的廚藝很不錯。
傅寒山不禁懷念起以前他們在島上生活的時光。
沈長歌不太想再跟他虛與委蛇。
“我現在沒胃口,做了也吃不下,中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