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受不起,你傳授我那麼多東西,我都沒能報答你,這東西我絕不能要。”
王奇性子本就憨厚老實,而且身份又不像海星那樣,是林弈的弟子,他說出這番話,倒不是假意相讓,而是他本性使然。
海星在一旁勸道:“王師兄,你收下吧,師傅他雖然嘴上沒說,但傳授你這麼多道法,應該也是把你當弟子看的。”
林弈心中一動,忖道:“他在劍冢之地領悟的巨闕劍道,沉穩厚重,大氣古樸,倒真適合王奇的性子修煉。”
轉念至此,林弈仍未正面承認王奇的弟子身份,只是點頭道:“收下吧,我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宗門****之前才出來,這段時間你們獨自修煉,不要來找我。”
海星和王奇點了點頭,林弈也並未多做解釋,轉身離去。
這番一共贈出去七滴長生池水,對於五百滴而言,不算太多。若是四百多滴都無法復活太古聖樹,也不會差這幾滴。
回到洞府內,大門緩緩合上,林弈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眼中驚疑不定,眉宇間透著凝重之色。
林弈修煉弈劍之術時間長久,靈覺遠超旁人,變得極為敏銳。整個天地在他的眼中彷彿幻化成一盤棋,哪裡稍有風吹草動,他都會有所察覺。
自從回到旗煞宗之後,林弈曾有一瞬間‘心血來潮’般,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雙躲在陰暗處的眼睛在注視著他,猶如芒刺在背,但若散開神識去查探,卻一無所獲。
這種感覺一閃即逝,讓林弈幾乎以為是錯覺。
但林弈卻相信自己的靈覺,回宗之後,他的心中就有些莫名的煩躁不安,甚至偶爾會湧起一陣心驚肉跳之感。
這種危機感甚至比在劍冢之地,陷入重重圍困之中還要來得強烈。
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被監視的感覺讓林弈很不舒服,卻更加堅信了要迅速突破幻丹期的念頭。
林弈在原地靜立良久,眯著雙眼,陷入沉思,推演著身邊一切爆發危機的可能性。
半響之後,林弈深吸一口氣,暗歎道:“我怕是被高手盯上了!保守估計,有這等功力的高手怎麼也得是元嬰大修士。”
然而,任林弈想破腦袋,也無法猜測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旗煞宗裡面,對他有所敵意的就只有東方派系的一群修士,但真正能對他產生威脅的或許只有東方野。
林弈雖然並未與東方野交手過,但他推測,東方野畢竟只是金丹修士,絕對不會帶給他這種毛骨悚然的危機感。
那麼就只可能是旗煞宗外的修士,這一次奪到巨闕劍,確實得罪了不少修士,首當其衝便是仙島和公孫皇族。這兩個勢力,均來頭極大,絕對有能力威脅到他的性命。
如此推斷,卻還有另外一個疑問。既然是旗煞宗外圍的敵人,為何在他回到宗門之後,才會產生這種被窺視的感覺?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說不通。
既然想不透,就不去想,林弈不會讓這種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境。
林弈忖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樣,旗煞宗有邋遢老人坐鎮,以那位前輩對他的愛護關心,絕不會讓外人傷到他。”
旗煞宗山門處。
邋遢老人從盤膝坐於仙山洞府內的林弈身上收回目光,輕吁了一口氣。
邋遢老人眯著雙眼,目光幽幽的盯著虛空,神情有些複雜,自語道:“好強大的靈覺,似乎察覺到了我。”
他的身邊驀地閃出另一個略顯佝僂的瘦弱身影,沉聲道:“看來此子是魔族無疑,再加上你目光中的殺氣太重,不然憑他的修為,還不足以感應到合體大能的殺機。”
頓了一下,瘦小老者繼續道:“怪不得此子自從拜入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