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轉轉,始終還是停在了起點。
我以為我們已經走得足夠遠。
我們一起,離開得足夠遠。
原來不過是回到了原處。
只能回到原處否則我們無處可去。
好像可以結束其實什麼都不曾開始。
就像一個巨大的零 。
正文 妄念
風惱人地溫熱。
綾人鋪天蓋地的夢境褪去之後,失去了主人的房間安靜地提醒所有人——剛才的一切,熟悉的音容和不熟悉的笑貌,不過幻覺一場,鏡中水月,似真還假。
殘象,殘忍的假象。
述說的卻是被偽裝的真實。
從張桃的蘇富拉比出來,綾人的司機仍然盡職地要把我們送回學校,綾人猶豫了一下,拒絕。
“陳叔,你先回去。”他把我拖上車去,一邊回頭對司機說,“我們自己可以回去。”
綾人拉過安全帶,粗暴地把我扣緊在副駕駛座上。
以上故事,就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按照零碎卻多得可怕的線索拼湊出來的。
很完整,符合邏輯,無話可說。
突然讓人覺得這是一件荒謬無比的事情,故事講完,我撐著腦袋大笑起來。
多麼可笑,這多麼可笑!我們所羨慕著的愛慕著的仰慕著的人,實際上是個應該恨我們的受害者。
我真的忍不住要笑,笑著笑著笑�